看还是慎重点,因为对方了解你和我的底细,咱别弄巧成拙。如果彻底得罪了他们,咱们就永无宁日,再没好日子过了。”
“最近我借了宁海伦很多钱,你能不能借我一些,先还给她?现在我住在她的店里,再欠她那么多钱,有点说不过去。”
“要多少?”
“二十万吧。”
“好,明天我给你一个银行卡。”
马家驹跑到罗伊床上去了,搂住罗伊深深亲吻。罗伊热烈地回应。站在远处的一个服务员赶紧走了过来,拍拍马家驹的肩膀:“喂,先生,这里是不允许拥抱接吻的!”
“没听说过!谁家的洗浴中心管这些?”
服务员见制止不了,便把手里的对讲机举到嘴边说:“经理经理,我是三号服务台,这里有人拥抱接吻!”
对讲机里传来很大的回声:“按规定办,罚款五千,不行就报警!”
罗伊使劲推开马家驹说:“算了算了,咱别找麻烦,咱走吧!”
两个人气哼哼地站起身下床。服务员也不阻拦,离开他们回到原处站定,看着他们。
换好衣服,出了洗浴中心,罗伊又抱住马家驹亲了一阵,然后说:“咱们各自打车回去,不能坐一辆车。回去后什么都别说,今后有漫长的日月等着咱们度过。坚守彼此的承诺,一直到老!行吗?”
马家驹眼里含了泪水,荧光闪闪,说:“我听你的。你几时拿来银行卡就打手机叫我。”
他把手机号输进罗伊的手机。然后各自打车走了。转天中午,马家驹接到一个短信:
“在宁海伦的店里等我。”
马家驹逃出来以后,转天上午就回博物馆继续主持他的红色文物展出了。对来访者依旧笑容可掬讲着父亲的故事。接到罗伊的短信以后,便急忙回到古玩街宁海伦的店里。此时,罗伊已经等在这里,她把一个信兜交给马家驹,咳嗽着说:“我借你的钱还给你。昨晚回到家以后老公审我,问我一宿不回家去哪里了,打手机也不回,是不是找小白脸去了?我告诉他,我和朋友喝酒喝多了,就在洗浴中心待了一天一夜,没敢回家。可是,老公不相信,用疑惑地眼睛看着我,还威胁说:你可别让我抓住!你瞧,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罗伊真真假假地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让马家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不太好。马家驹心里滚过热狼——这个女人其实是个好人。是个无辜的人。虽然有些贪财,而现如今在古玩街还找得到不贪财的女人吗?大家在名正言顺地赚钱奔小康,贪财不正是前进的动力吗?一时间马家驹对罗伊嫁给年长二十多岁的张先令又感觉可以理解。而且,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确实已经弄假成真,真真切切地爱上罗伊了。只是这种爱分明十分危险,等于玩火,玩火者必*,这一点他非常清楚。看着罗伊窈窕的背影从眼前消失,他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时,王广林子来找他,在他耳边诡秘地问:“哥们儿,得手了吗?”
马家驹斜了他一眼,狠狠地来了一句:“得你妈那X!”
王广林子一把揪住了马家驹:“你小子骂谁呐?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打你个满地找牙!”
马家驹撇了一下嘴:“我骂罗伊,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