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倾家荡产的也不鲜见。古玩市场,有捡不尽的漏,也有打不尽的眼,觅不尽的宝贝,上不尽的当。目前在古玩市场上,‘真的’是垃圾货,假的是‘高仿品’。凡是所谓元青花瓷器,基本都是假货,万万不能上当。每一个古玩商都会编造一个动人的故事,你相信了,迷惑了,吃亏的就是你。要想杜绝买假,最好的办法是捂紧自己的口袋,不熟悉的收藏门类的藏品不要轻易下手,有疑问的藏品不要轻易下手。不要期望一夜暴富,日赚斗金。我希望你成为赢家,而不是输家!”
罗伊点点头说:“你的话我记着了。”
于博彦感到,罗伊时而清楚,时而糊涂,沾了古玩知识似乎十分入扣,但却透着偏执和迂钝。他想试试罗伊的智力情况,就说:“罗伊,你看我是家驹还是于博彦?”
罗伊看着于博彦,想了老半天,终于说:“你是于博彦。也是家驹。你也许是于博彦,因为只有于博彦才懂这么多古玩知识。但我就拿你当家驹。我爱你,我不管你是家驹还是于博彦,你就是我老公。回头咱们俩有了钱就去买房子,然后咱们俩登记结婚。我要为你生儿子,生好几个虎头虎脑的大儿子,将来接你的班做古玩家。”
罗伊说着就搂住于博彦的脖子亲吻,于博彦也搂着罗伊的腰肢。他蓦然间感到,现在罗伊似乎头脑清楚一半了,她已经感觉自己是于博彦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便死硬地、偏执地认为自己就是马家驹。明知自己是于博彦也把自己说成是马家驹,这正是精神错乱的特征。而自己如果真的和罗伊结了婚,也许她的病就会完全好了。自己是不是应该这么做呢?他陷入深深的犹豫。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况且透着押宝和赌博性质。平心而论,他喜欢罗伊与他耳鬓厮磨,这毕竟是个聪明的容貌姣好的小女子的温暖怀抱,于是,他对罗伊的拥抱和接吻总是半推半就。但他也有私心,他担心如果真与罗伊结婚,生出孩子会有遗传,也会在遭遇打击时精神失常。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谁不愿意自己的后代健健康康、道路平坦、前景广阔呢?
话说于博彦从周子期家里逃出来以后去哪里睡觉呢?是实验中学的一个叫郑实的历史教研室老师暂时接济了他。这个老师的女儿去美国读书,妻子跟着去陪读,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把于博彦叫来正好做个伴儿。他也爱好古玩,正好借机向于博彦讨教。估计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把于博彦叫来同住。而周子期家里存的那些坛坛罐罐,则被勒令一个月内搬走。
按照法律规定,夫妻结婚五年后,财产可以平分,于博彦和周子期已经结婚七年,完全可以平分家产了。但他们住的房子是周子期父亲留下的,于博彦对这一点念念不忘,他压根就没打算和周子期分这所房子。虽然,房子早就过户到周子期名下了。法律规定是一回事,于博彦的心境是另一回事。他不愿意落一个沾周子期光的名声。他认为,他的前半生还不至于这么惨。他只把家里那些坛坛罐罐和自己的衣服被褥拿走了。即使那些坛坛罐罐,他也让周子期先挑,挑剩下的,他才拿走。而周子期根本不喜欢古玩,本不想要,但一边的马家驹极力撺掇她要,于是,就挑了几件看上去颜色艳丽些的瓷瓶。其实,那正是不值钱的新品。于博彦之所以存这种东西,只是因为图案和颜色漂亮,摆在屋里很抬色,此外并无其他目的。当然,马家驹不懂古玩,在这方面不能给周子期出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