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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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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连zuo梦都没有想到,我的过去是如此地鲜活并伤痕累累。的确,我没想到。而如今我就站在别什江尼我们被查封的住宅面前。我曾经和我的父母、姐姐和兄弟住在这里。后来,我爸爸签了字,声明将所有原来属于他的财产统统jiao给国家,并迁居德国。于是只有我和海尼弟弟留在这里。过了一年,国际红十字会又将海尼接走,我独自一人在这里住了一小段时间。后来我谈上恋爱,于是便和我的恋人伊尔卡住在这里。这位吉他乐手使我神魂颠倒,就因为那吉他的演奏是我从小就喜huan的。谁若会弹吉他,我便把他视为神。

于是伊尔卡便和我一起住在这里了。我们彼此相爱着,都快要登记结婚了。我们常去水坝游泳,去我们的熟人家zuo客,到chu1都把伊尔卡当成我的未婚夫。

尽guan伊尔卡相当风liu,不过我们还是很相pei。风liu是他职业的一个组成bu分,因为凡是像伊尔卡在这zhong乐队演奏的人,总是人们、特别是那些妞儿崇拜的偶像。

这些女追星族总是坐在jin挨着乐队的那张桌子旁,不断地瞟着伊尔卡,伊尔卡也回瞟她们几yan。他还是专业的钢琴演奏者,不过主要是吉他演奏者…于是我跟我丈夫决定同他弟弟布热佳一块儿到别什江尼来。我们从十点钟起就到了这里。可是因为他们查封了我这住宅,没时间在我丈夫到来之前先一步到这里来消除伊尔卡在这里的所有痕迹。于是我们三人同时站在二楼上。民族委员会的一个机关人员启了封条,我打开门、拉开窗帘,又敞开窗hu,让穿堂风清扫一下房子里的气味,因为我已经两年多不住在这里了。那办事员请我把东西搬走后将钥匙送去给他,他说完便走了,他也高兴走掉。

我没料到,这里是这般情景,仿佛这里曾被搜查过,又仿佛有小偷和qiang盗到这里来找过钱财,到chu1翻得luan七八糟。我丈夫和布热佳比我早一天动shen,以便顺路到斯洛伐茨科看望熟朋友。两人都喝醉了,我丈夫的样子很难看。我已看chu他醉得已经不会说话,样子像汉嘉,脸也没刮,跟所有醉汉一样嘴ba边上像吃了煮jidan一样一圈黄se,主要是从他嘴里呼chu一gu难闻的李子酒气味,他跟布热佳一样没有睡够。两人都穿着工作服。他们更愿意到一边坐下来,缩成一团歇一下,闭上yan睛,而且两人都在打嗝儿。

我倒高兴我丈夫喝醉了,因为我开始往内衣柜里摆放从墙上取下来的带框的十张照片,大多数照片是我和伊尔卡chu去旅行、郊游时照的。有我穿着游泳衣和伊尔卡躺着的,有伊尔卡穿着蓝se晚礼服xiong前握着吉他的,漂亮极了。伊尔卡这样子特别帅,我暗自伤心,没想到我们的关系会是这么个下场。连我那张穿着游泳衣、闭着yan睛、伸直shen子躺在水坝那儿洒满yang光的抄子上的照片也胴得很好,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yan睛,我曾经是这样漂亮,shen材这么苗条,xiongbu、tunbu都那么匀称;特别是,我在每张跟伊尔卡的合照中都显得那么幸福,从我shen上散发chu沉醉于爱河中的幸福光芒,从我脸上就能立即看chu我在热恋之中。

那两个醉鬼已经站起shen来,开始an照我的吩咐搬东西。布热佳虽然tui瘸,但走起路来比我丈夫还稳当点儿。我丈失如今看去老了二十岁,甚至更多。因为我在照片上所看到的,他也看到了。我丈夫的yan睛充满嫉妒,我看得chu来,实际上这些我幸福年华的照片比那李子酒更使他踉跄。我于是将装着这些照片的内衣筐放在一面大镜子下面。这块占整个一面墙的镜子里映chu了整个这间可怕的房间,仿佛这里刚发生过谋杀案,从镜子里看去就是这幅图像。我都想把它留在这里不要了,可我丈夫jian持说他恰恰想把这块镜子带走,说他认为只有这块镜子还算是一件像样的结婚礼wu。我朝这块镜子凝视了一番。他们两人抬着柜子、椅子艰难地下楼去,然后又艰难地磕磕碰碰走了回来。外面很热,我丈夫每次回到我这房间,总要朝镜子里瞧一瞧。我看chu来,他正看到了我现在看到的东西。

在我吞下这些药片,倒在这张沙发床上之前,正是朝这面镜子最后看了一yan。这沙发床是我爸爸an照自己的个tou儿,让人订zuo的,这张沙发床能承受我那ti重一百三十多公斤的爸爸。我曾最后一次地朝这面用螺钉拧在墙上、把整个墙面都挡住了的镜子里看了一yan。我在别什江尼的朋友们就是在这里找到的我。刚不久,他们又来到这里帮我搬家,还让我们上他们家去一趟,说我爸爸放了一个原装的拿破仑一世第一帝国时代造型风格的五斗柜在他们那里。这些朋友跑来时,第一yan便看了看曾经在那上面找到我的那张沙发床,我曾经倒在亡面的那张沙发床,他们也看了一yan那镜子,那块他们把我抬起来时也朝里面瞧过一yan的镜子。当我向他们介绍我丈夫时,他们两个都吓了一大tiao,瞧我一yan,仿佛在说找个这样的男人我完全用不着那么着急。我丈夫在chu汗,那些柜子椅子等家ju上的灰尘蹭得他满脸都是,于是我丈夫的样子更难看了。而我却穿得跟我从前在别什江尼那样:红高跟鞋、我那件最漂亮的上装,还去理了发,我跟我丈夫的穿dai完全相反,我这间从前的住房尤其给他添了几分忧伤。他用肩tou扛着那些破烂儿往楼下走,我用下ba指到哪里,他和布热佳就到哪里去搬东西。我们一进这个门,布热佳也立即知dao,这是我忘了及时销毁的过去,他因此还有些怪罪我。连我的那两位朋友,他们实际上因为能帮我搬家,从此见不到我的面而gan到高兴。到中午几乎所有家ju,主要是那两个大沙发,还有那tao松木厨房家ju统统装上汽车。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那块大镜子以及摆在镜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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