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领地位于西面的吉继成了自己人,宇喜多秀家自然不会为难三成,而利辉元也将不得不加
此阵营,另一位大老上杉景胜正和家康对阵,真是天赐良机!故,大谷吉继的向背将会决定此次起事的成败。若吉继答应支持三成,三大老和三奉行就可以秀赖名义发布檄文,号召天下曾经受恩于丰臣氏的诸大名,联合起来反对德川家康…吉继对三成的如意算盘一清二楚,所以他一直慎之又慎。
“治大人,太阁大人生前的话,想必大人还未忘记吧?”
“恐怕对不住。”
此时城池守卫森严,看来已临战状态。城墙和堡垒的修缮也已完成。吉继时不时向三浦太夫小声询问有何可疑之
。此时他明白,三成之反心已如铁石。
“治大人,如此不同寻常的家康,大人居然要与之为敌,不是太愚蠢了吗?就连太阁大人都不得不与之亲近,您却要与其刀兵相向,您觉得有取胜之机吗?您莫不是疯了?”
“既知胜算无几,还是决意挑战,对吗?”
“不错。太阁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正是。”
随行人员除了少量士兵,还有三位吉继失明之后的左右手,他们分别是此次随吉继征的年俸一万石的越前大名平冢因幡守为广、汤浅五助,贴
侍卫三浦喜太夫三人。
今日的大谷吉继脸上裹着浅黄绸布,
披盔甲,盔甲内则是庄重的武服,白底绘黑蝴蝶。他坐下之后,三成立刻把岛左近、蒲生备中守等猛将叫
来,让他们一一向吉继问安。对他们的问候,吉继只是轻轻
,绝不轻易开
。三成的决心似已无法改变,而吉继
谏之心也无丝毫动摇,气氛
张得简直令人窒息。秀吉生前,他们都曾是风光无限的
将,现在却各怀异志。
“刑少辅大驾光临,
迎
迎。我来给你带路。”三成似乎早巳等不及,恨不得立刻拉住吉继的手,亲自把他引领到大厅去。大厅四
刚刚修缮过,散发着清新的香味。但现在的吉继连嗅觉都失去了。他清楚的唯有一事,那就是
前这位密友心里只有无数的机关和算计。
问安结束,三成把人全打发了下去,厅内只剩三成、吉继和汤浅五助三人。汤浅五助原本是关东北条氏狼人,被吉继收留之后,先了一段时日
夫,后来又
了
厩小吏,再被提
为贴
侍卫,现在则是吉继的“
睛”此人温厚正直,忠心护主。
“您这样,对得起您的那些盟友吗?”
吉继轻哼一声:“即使对不住盟友,您也要一战?”
“但您的盟友却太少了。无论是门第还是官位,您都无法与家康相比。他拥有关八州三百万石,手下兵
将无数,这还不算,他为人一向谦恭,对大名们不必说,就连那些
份卑微的小藩之主,他也从不失礼。大人您却历来傲慢无礼,言行举止锋芒毕
,甚至会让自己的盟友顷刻间化为敌人…一旦您的盟友知
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后果将不堪设想。到
来,大人您的
颅甚至会被您的盟友割下来,成为后世笑柄…这些,不知大人想到没有?”
一切准备妥当,又过了两日,吉继才起赶往佐和山。他想给三成两天的时日充分思量。因为一旦与家康为敌,三成毫无胜算,可说这两日将决定三成的前途。
三成,就难免受到对方攻击。三成本人倒不至于与他翻脸,但最近被三成聚到佐和山的狼人当中,有相当多的人生好斗,残忍异常。
“正是。”
“治大人,
征准备已然作好了吧。您何时
发?”吉继先开
。
“太阁曾经不止一次对我们说,切莫把家康看作等闲之辈。他智勇双全,万万不要疏远了他。”
说话者毫不掩饰,而听话人也异常平静。“这些我早就想到了。”
“三成不像家康那般健忘,太阁生前的话,字字句句都在心里。”
三成微微笑了:“我知刑少辅乃是
于善意才劝我,但三成完全没有
征的意思。此事不必再提了。”
人们退去之后,大厅里冷飕飕的,无一丝夏日的
觉。
吉继心内一凛,似乎连呼都停止了“这么说,您决心与内府一战了?”
听说吉继前来,三成不禁喜望外,连忙
迎。
三成盯着脸发黄、目已失明的吉继,沉默良久,才小声
:“胜算无几。”
“正是。”
三成已然把增田和长束看作自己人,再得到大谷刑少辅吉继的支持,他就有足够的力量鼓动三大老,然后向天下宣称:唯有自己才是拥
丰臣的义军,他的大义名分自然也就站住了脚。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已铁了心,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