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院夫人在京城，怎会知这些？”

霜女这才明白查空今日来的目的——看来要大事了，遂：“当然要看夫人的意思。诸位可有好主意？”

“想必夫人也知，金吾大人兄长木下大人在伏见。一旦开战，兄弟二人就会反目成仇，或许是担心这些，金吾大人才去与台院夫人商议。台院对养秀秋有养育之恩。秀吉最初并不让秀秋利分支小早川家的养，而想让他利本家的养。可小早川隆景不想外人继承家业，迫于无奈才成其好事。”

“不。”少斋“石田治要让夫人为质。”

“是。”霜女急匆匆去向少斋和石见传达夫人的意思。其实，他们早已有了腹稿：“治派人来索要人质时，我们就说无人可。大公和二公都已东征，三公已到江为质。他们若人所难，那么就请到丹后去，让老太爷去人质。另，也需要等主公吩咐，借此拖延。这么答复，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只让我来将此事通知夫人。台院夫人还说，夫人思虑远，必有应对之方。”

“这当然不是夫人一人的事。他会扣押所有东下大名的人质。究竟该怎办才好？”

说完，她立刻后悔了。她知，无论老臣们说什么，夫人也不会为之所动。尽夫人平日里慈眉善目，可一旦认起真来，忠兴的话她都不听。她会毫不在乎与丈夫撞，寸步不让。争好胜的阿珠夫人与台院堪称当世双。

“迎再来。”夫人边画十字边把客人送大门，此时霜女只觉脸上僵，：“夫人，小笠原和河北担心石田治不久就要派人来，让您城为质。”

“阿霜，增田府中传来一条消息，我们立刻请了伊贺守大人帮忙调查。你知，伊贺弟当中也有石田家臣…”

“是。”阿袖只是轻轻。

“对。你也知大人情，即使太阁有令，他也绝不会夫人。就连当年本能寺兵之后，大人也只是把夫人幽禁在三野山中。”

“治与我家大人素来不和，必会首先来这里。”

霜女赶回夫人房间，客人正要离去。她们的话题和平素一样，均与信奉有关，一切毫无异常。

“若是拒绝…”

夫人瞥了霜女一，又坐在案前翻起书来。

“是。”

“似是金吾中纳言与台院夫人商量过此事。对吧，阿袖？”

少斋等人把霜女叫来，并不仅仅因为来了客人。细川忠兴妒忌心甚重，非常讨厌他不在时，有男人夫人房间。老臣们一向十分小心，有事通过侍女转达，已成府中惯例。

阿珠夫人默默。三成素来与细川不和，听说三成城，她就大概猜到将会发生什么事。

“受邀参加醍醐赏会时也一样。大人说夫人乃明智氏之后，不能门一步。如今三成居然要让她去人质。”

“这些事，婢清楚。”

“台院夫人有何赐教？”

霜女只听到这些，因为不久，留守武将小笠原少斋就来叫她。霜女急急忙忙到了厨下。在那里，她从少斋和河北石见二人中听到三成要扣人质一事。细川府邸位于玉造。霜女现在庖屋时，室内除了小笠原少斋和河北石见，火枪教稻富伊贺守也在，三人正在谈论人质之事。

“他们当然会行来抓人。待客人去后，你能否把此事禀告夫人，问问夫人的意思？”

阿珠夫人双手伏地，优雅地施了一礼：“多谢相告。”

霜女来后，稻富伊贺守便去了。年俸千石的稻富伊贺守通火枪，闻名天下，其门下弟既有石田三成家臣，也有增田长盛属下。

“若是先去别人家还好说，先来这里，我们倒要个榜样，你去这样告诉少斋和石见即可。”夫人的语气平静而定。

霜女打断他：“您是指主君的事吗？”

霜女回去禀告夫人，不想夫人不假思索：“就这样。”

夫人究竟是否幸福，就连霜女都不清楚。尽她知忠兴着妻。但这与其说是发自内心的真情，不如说是对人的独占。或许夫人是在抗争中地活着，但她会如何应对这次事件呢？

日，利大人也要来了。”

“让夫人为质？”

此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