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故,估计和毛利无二,是有名无实…”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的是家破人亡的,我想确认。”
片桐且元有些纳闷,又拿眼瞥了秀赖一眼。秀赖依然在纸上胡乱写着。
“首先是备前的宇喜多秀家,然后有岐阜的织田秀信、宇土的小西行长、土佐的长曾我部盛亲、筑后柳川的立花宗茂、加贺小松的丹羽长重、若州小滨的木下胜俊…”且元掐指一一道来“夫人,您询问这些,究竟有何用?”
不料淀夫人怒道:“我为何要问?这些人不都是为了少君才如此吗?我怎能忘记他们?”
“可他们只是受到治部等人的蛊惑…”
“不,他们不是因治部而起兵,乃是为了少君,才…”
且元忙抬手制止了淀夫人:“这话可不能随便出口。内府好不容易放过夫人和少君。”
“片桐大人,我且问你,从伏见运到本城的黄金有多少?”
且元又纳起闷来:“三百六十驮,约一万八干贯。夫人怎的问起了这个?”
“权当没有这一万八千贯,怎样?”
且元哑然,他注意到淀夫人似已失去了理智。
“本来,为了天下之用,已在大坂设了金库,从伏见运来的三百六十驮便是多余。我们就以少君的名义,把这些钱分给此次的受难者,那些可怜的狼人。不知你有无异议?”
“夫人…”且元慌乱不堪“此言差矣。”
“差在何处?”
“设若内府说这些钱乃是为了补偿诸人,他倒必须答应夫人。”
“哼!片桐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内府并未这般说过,对吧?我是说真的,而你却在假设,有什么用,不必再说!”
“在下不敢。”且元几欲泪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怎能因这黄金又横生波澜?家康处分那些人,秀赖却送给他们黄金,这不是明摆着故意挑起事端吗?
“黄金的事,先不要说了!”
且元一本正经低下头,忽然,他笑了。他已摸清了淀夫人的性情,他愈是一本正经,夫人愈是恼怒,遂道:“呵呵,夫人您啊,明知此事不可为,却故意戏耍在下。这些话若是被那些狼人听了去,不知会对夫人多么感激。”
淀夫人闭了口。事实上,她的心思确如且元所言,无非是说些气话。聪明如她者,难道不明?淀夫人轻笑道:“呵呵,还是让你看破了。我真是可怜啊。”
且元默默低下头。
“不只是我,少君也一样。片桐大人,你能不能好生对内府说说,让少君身边那些旧人早日来侍奉少君?少君身边没有一个人,如同弃石烂瓦,很容易让人产生非分之想。”
“明白。此事就交给在下吧。”且元终于松了口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