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其父在闭门思过，所以只得在京城秘密埋葬了她。如果关白询问，宗恩夫人会这么说。不过，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哈哈哈。”

“夫人很为难，就回话说，阿已不在家中。治大人和小西大人面面相觑，灰溜溜去了。”

“哦。还煞有介事。”

“是这样，这个女的有缘人，现住在加贺，你可否送她到那里？”

“那是居士切腹的初七吧？”蕉庵促阿。

“先生说笑了。”

茶屋四郎次郎看看阿，又看看木实。木实微笑了，可阿却满脸不自在。山右近因信奉天主教而被没收了领地，现在算是秀吉的敌人，也是石田三成的敌人。他落发后以等伯为名，现寄于前田家，专心茶。

“如何，敢去吗？”蕉庵看茶屋的犹豫，加重语气“人们都在互相利用、互相伤害。利休居士因而杀守，你说呢？”

“嗯。”“希望光悦把她送到等伯先生。”

“对，你和本阿弥光悦相熟，而光悦又承蒙加贺参议大人的照顾。在前田参议大人的茶室里，有个人叫等伯，你知吗？”

茶屋目不转睛地看了阿好一会儿。蕉庵为此事大笑不已，实在太胆大包天了。万一事情传了去，该如何是好？利休因为不惧秀吉而丢命，蕉庵也会步其后尘吗？茶屋一想到这些，就全发冷。

“是。后来才知，居士逝后，大坂和京中传着一个谣言，说堺港人与居士同心，都反对关白兵朝鲜。堺港人特意拓展至大明国及西洋各地的生意往来，将因战争完全断绝。依关白的情，听了这谣言，定会意气用事，

“您刚才说有事？”

“不是！怎会是阿？阿在利休居士闭门思过时，就已经自杀了。”

“灰溜溜？”

“是。”木实站起去了。

“不错…”

“不敬？”

“茶屋先生，这人是我的远亲，叫阿金，是比阿更好的一个女。”

“是…是吗？”

“大概治大人听到了这个谣言，他说，为了平息谣言，要阿去关白边。”

“好，那么，摆上饯别宴席吧。木实去准备，阿金把你看到的阿之死，告诉茶屋先生。”

“是，阿说，与其去关白内，还不如咬自尽。”

秀吉当然也有耳闻，可他不想得罪利家，就假作不知。如今把阿送过去，若让秀吉知，前田利家、右近、阿，以及藏匿她的蕉庵、帮助她逃产的光悦，都脱不了系。

很像阿吧？”

“那就好。阿金也明白了？”

“我看得很清楚。她是比关白、比你我都活得长久的女，放心吧。”

“不是说笑，不必担心，我活到现在，岂有那般无用？”

“唔，送阿…不，阿金？”

茶屋四郎次郎端正了坐姿，全神贯注听着。阿“死”的前后，定有重大事件发生。阿，转向茶屋：“那是个寂寞的傍晚，小西大人和治大人突然到了堺港家中。”

“人享有天寿，其间任凭别人怎么攻击暗算，都是有惊无险。阿是气数已尽才死的，阿金却还有二十年寿辰。”

阿脸苍白，对眯看着自己的蕉庵：“我会听先生的，活下去。”

“既然如此，就请答应吧。只在居士活着的时候亲近他，死后却不加理睬，这实不能和武将相比。我们须比武将更为正义才是。”

蕉庵这么一说，茶屋再也无法拒绝了，：“好，我答应，也会请本阿弥助一臂之力。”他一气说完，微笑了。

“是。他们责难宗恩夫人，说阿时关白不敬。”

“哦，石田大人？”

“先生是说，她不是？”

“先生…”

“京城倒也有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