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要是我家主公虔诚皈依我佛…”

“德川大人移到关八州后，房州本有里见义康，野州本有宇都国纲、皆川、秋元等，这二州以前乃土著领地，贫僧以为，大人实际只拥有六州。那么领十万石以上的家臣有几人呢？”

“不，不…”胜重猛摇“德川氏没有不满之人。”

“那么，您认识许多武将吧？见过哪些人？”

“哈哈，不，你家主公还未归来。我是来拜访师兄，便是增上寺的源誉存应大师。”

“正是。我见到他时，他还姓羽柴。对了，还有朝仓义景、明智光秀、松永久秀、北条氏政等，大多已经故去。他们的死和我预想中一模一样。”

听到胜重这么说，天海歪笑了：“看来我们心意相通呢。”

“这个…十万石以上的家臣，是经由关白特别关照的，只有井伊大人、本多忠胜大人、神原大人三家。”

“好。难得相遇，何况又心意相通。贫僧恭敬不如从命。”天海，轻松地开步走了。

“那么，你与我家主公大纳言相熟？”

“我们也这样期盼。”

“活文字？”

天海缓缓摇着：“见倒是见过，可没有说过话。因此，此次贫僧特意由川越的星野山无量寿寺来。”

天昏暗下来，二人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传町，来到了横跨三堀和平川的常盘桥附近。他们过了横跨三堀的大桥后，一直到龙，四周全是星星新落成的宅。和辽阔的土地相比，房屋实在很小。家康自己都住在改建的城里，大门不过用船板拼成。这一切其实不奇怪。这里还有谱代

天海笑着转移了话题“抱歉，贫僧多嘴了，见谅。若不如此，也无法收拾了。德川氏已决定镇守此地了吗？”

“我所见过的武将？也多是些你不认识的人。织田信长、武田信玄、上杉谦信、芦名盛氏、羽柴秀吉…”

“对。天地之间的喜怒哀乐、人们的姿态，经文也没有这个珍贵。江之地尚在建设中，你也这么认为吧？”

“不急，不急。贫僧这两天到看看，然后再去。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读这活文字更快乐之事了。”

“这么说，你是为了见我家主公？”

“不错。”

“听大师谈谈行旅的经历，对公务会有帮助。”

变而为天海，似已到了超越宗派的境界。

“你不如此认为吗？”

胜重与天海并行在前，侍从牵着，随其后。夫和杂役放工下来，他们住宿的小旅舍，窗已透了灯光。

“贫僧从存应上人听说这个了。”

“在刚迁移至此时，主公顺去了增上寺，上便决定以那里作为家庙，在下还不明白个中理。”

“羽柴秀吉？”

天海突然又微笑转向胜重：“心怀不满的大有人在吧？”

“有三十九人。五千石的约有三十五人…”

“哦，这么说，酒井、鸟居、大久保、平岩等谱代家臣，都在十万石之下了？”

天海满面笑容，他大概也有些疑惑，但面上甚是欣。胜重随行的五个步卒，都愣愣看着他们。此时，突然嘶叫了起来。胜重下意识地抚摸着鼻，：“大师，您刚才说在云游四海？”

胜重有些吃惊地看了天海一。增上寺已经成了德川家庙，而存应上人乃是主公的师父。如果他是这位上人的密友，定是名僧。可是他一副寒碜像，连一个徒弟也没带，就这么飘飘然来到尚未安定的江城。“这么说，大师现在要上增上寺？”

“哈哈。”天海开怀大笑“这可是罕见的吉兆啊！存应上人乃是三河德川家庙应上人的弟。顺路到的寺院却与应上人有缘，这可是稀有的佛缘啊，所以德川大人立刻决定把它作为家庙。不愧是德川大人，顺天应人…真是值得佩服的决断。”

“是。鸟居、大久保两家是四万石，其他的三万石。”

“我想问大师，能让我家主公皈依，增上寺的上人也该是德望重吧？”

“江之地风甚好啊！”天海一面走，一面回看看神田台、海湾和城池“把神田台的土方挖下来，把河彻底填平。然后在两岸筑堤，架设连接武、总两州的桥梁…如此一来，就能建成比大坂更富饶的城池了。”

“大师若不急，不妨顺路到寒舍一叙，不知意下如何？”

“万石以上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