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都是小工人，薪不，但是足够生活。丈夫很普通，妻却很漂亮，也很伶俐。

"十分。"

"。"

（三）

离婚前，他约我一起吃饭。几杯酒下肚，他的话多起来。他说，希望得到我的祝福。他还主动说起那个女孩，她朝气蓬，跟她在一起，他有被燃的觉。想起自己也曾年轻漂亮、朝气蓬，也曾经那样引他，我与那个女，只是隔了十年的光，却被鲜明地贴上了旧与新的标签。

"她也你吗？"

"和她在一起，我觉心加速，什么都充满力量。"他显然已有几分醉意。

而我，像所有黄脸婆一样，打细算，过问他的每一笔开支，买双袜都要货比三家。我不许他烟，禁止他喝酒，更反对他吆三喝四地赌博。

我又笑起来："离吧，离了看你能得意多久，你十分她是吧？她也十分你是吧？走到一起后，共同生活几年，看你还会不会见到她就心加速。她现在能给你的都是十年前我给过你的，你就折腾去吧！等你折腾够了就会发现，你只是把我们走过的路又重复了一遍而已。"

我打断他："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的黄脸婆，不再是你不用付工资的佣人。我可以节省下为你熨衣服、领带的时间，来打扮自己；我可以节省下为你买衣的钱，给自己挑几件拿得手的时装；我可以不用绞尽脑地搜索鱼的N法，不用讨好你的胃，想吃饭我就，不想饭，我可以带女儿去吃快餐；我不再担心你烟伤了肺，喝酒伤了肝；我不用再为你洗吐得一塌糊涂的被单；不用再在你醉了酒，睡在街边某个角落时，一边哭一边满大街地找；我可以不用再心你老家的亲戚今天谁寿、明天谁娶媳妇；不用再每个月给你爸妈寄生活费；不用每年跟你坐半天的车，提着大包小包走十多里山路，只为陪你父母吃顿年夜饭…是啊，离婚，真是太好了！"说完这些，我泪如泉涌，而他则愣愣地看着我。

他很严肃，不像跟我开玩笑。浮上我脑海的第一个念是：他肯定炒亏大了，或者是得了绝症，怕连累我。我决地摇，油然而生一要跟他共患难的豪情。

"你醉了？"他有些张地看着我。

他愧疚，决定把家里的一切都留给我和孩。

回忆跟他在一起的日，我们很幸福。可是，既然人家已经喜新厌旧，我还吗死不放手呢？我长长吐了一气："一切就你的意思办吧。有人能将你这个祸害从我边领走，我真是激不尽。"他惊讶地看着我，他知我并不是一个心豁达的女人。

"我没有天真单纯过吗？我没有年轻丽过吗？我把你送的一只铜戒指、一本书、一枚书签视若珍宝，冒着严寒为你织手。我也十分地过，可是走婚姻，女人的角就复杂了，在的同时，有了很多责任。她不可能再十分专注地一个人，她要从这十分中分一分公公婆婆，又要从中分一分来自己的父母，还要从中分一分来孩。十分的经过婚姻的洗礼，便只剩了七分。因此，当另一份十分的袭击她的幸福时，她就无以抵挡…"

"其实我也对你有审疲劳。"你把我看得轻如鸿，就别指望自己还是我心中的泰山。

"半年了，是旅行时认识的，她是导游，很单纯，人又情。"也许意识到自己赞的词语用得过多，他刹住了，愧疚地看着我。

我正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剧，杜平凡说："我们离婚吧。"

"有多？"

我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可是，一酒就把我的内心卖了。三十多岁的女人，谁不在意自己经营多年的婚姻？

最终，我们没有离婚，他改变了主意。他说我清醒的时候没有醉酒的时候理智，也没有醉酒的时候聪明。

他的第二句话将我打地狱："我上了别人，对不起。"

"她很天真，一儿小事都能让她到满足。比如，跟她去购，奖得了一块香皂，送她一块二十元的电表，带她去吃北京饺，给她买一个土渣儿饼…她都会欣喜若狂。跟她在一起，我很放松，我可以烟得屋里一烟味，我也可以玩通宵麻将，跟朋友拼酒…"他陶醉在自己的幸福里，波温柔。

因为彼此都很有时间，他们每个月或是去看场电影，或是去逛逛公园，间或去吃顿晚餐。只要妻想，丈夫就陪着。什么事都顺着妻，只要妻兴，只要条件允许，从来不说半个"不"字，好像从来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一次，他们去吃晚饭，妻让丈夫菜，丈夫说，你吃的吧，妻有生气，你就没一儿自己的主见！是不是有儿窝！丈夫楞了，叹了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不能给你宽敞的住房和漂亮汽车，我只想在自己"能"的范围内，给你最好的。

我没再问下去，问得太细只会让自己伤得更，不如给自己留儿颜面。

"什么时候？"我努力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