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多,”阿尔萨斯不得不承认,他一边走一边说:“父王刚刚派我来,最近我和乌瑟尔都在和兽人作战。不过我想既然达拉然对这事感兴趣,那一定跟魔法有关。”
她笑着点点头,不过眉头开始皱起来,当阿尔萨斯注意到这熟悉的表情,心里袭来一阵刺痛。“很对,虽然我还不太确定具体的情况。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导师安东尼达斯要派我来观察情况,然后报告给他。我们应该去看看国王大道沿途的村子。跟村民谈谈——看他们能不能告诉我们点有用的东西。运气好的话,他们还没被感染,而说不定这只是小区域的流行病。”
而他,知她若此,完全能听出她的疑虑。他明白,如果安东尼达斯真的觉得情况不严重,就不会派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来了解情况——泰瑞纳斯国王也不会派自己的儿子来。
他转换了话题。“我在想,这会不会跟兽人有关。”他看着她扬起眉毛,继续说“你肯定听说过他们逃出收容营地的事了。”
她点头说道:“是的。我有时候会想到,我们那次看到的那一家子是不是也逃掉了。”
他有点不自在。“呵,如果是那样,他们可能正在供奉恶魔。”
她睁大眼:“什么?我还以为恶魔早就被消灭了——兽人也没有再使用魔能。”
阿尔萨斯耸耸肩。“父王派我和乌瑟尔去帮忙保卫斯坦恩布莱德。等我到了那儿,兽人已经在劫掠村民了。我们一直杀到了他们的营地,但是三个人…被杀了。”
吉安娜向以往一样倾听着,不仅仅用她的耳朵,而是全身心的专注于每字每句,正如阿尔萨斯印象中一样。哪怕最细微的表情,也显得她是那么美。
“兽人们说他们拿村民献给恶魔。还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祭品——很明显他们还想要更多。”
“看起来安东尼达斯觉得这场瘟疫本质上是种魔法,”吉安娜喃喃的说。“不知道这之间是不是有关联。他们又变成这样真让人丧气。说不定只是一个部族而已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阿尔萨斯回忆着萨尔在竞技场里是如何战斗的,也回忆着那些兽人的乌合之众打的漂亮仗。“我们冒不起险。如果他们进攻我们,一律格杀勿论。”他又想起那时的狂烈怒火,当时乌瑟尔派了两个信使前去招降,而兽人头子却杀了信使,送回两匹没有骑手的坐骑,作为残忍的回答。
“我们杀进去宰了那些野兽,”当时他怒吼道,白银之手授予他的战锤发出耀眼的光芒。要不是乌瑟尔拉住,他已经直接冲过去了。
“记住,阿尔萨斯,”他平静的说“我们是圣骑士。复仇不是我们的目的。如果激情变成了嗜血,那我们就跟兽人一样邪恶了。”
这话浇熄了怒火——多多少少的。阿尔萨斯咬紧牙,看着失去骑手的那两匹受惊的马被牵走。乌瑟尔的话十分明智,可阿尔萨斯却觉得两个骑手的死是自己的责任。他害了他们,就像他害了不败,现在他们全都死了。他深吸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好罢,乌瑟尔。”
他的镇定有了回报——乌瑟尔安排他领导了那次突击。可如果他能及时赶到,就能拯救那三个可怜的人了。
一只温柔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臂,把他带回了现在,他想也没想,习惯性的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吉安娜勉强的朝他笑笑,想抽出手。
“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好,太好了,”他冲动的说。
她的表情立刻柔和起来,捏捏他的手臂,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