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们——包括穿蓝铠甲，手拿盾牌和月刃的女猎手——迅速依令行事。哈德里莎心中有些挫败。这本该是由她来下达的命令。她注目着前方的森林，想知这等数量的落如何能够潜到如此之近的地方。他们显然多次侵袭过这一地区，因而才会对周围的环境有着这么充分的了解。

烟从另外两地方升起。她用不着去猜想它们的来源。有两座哨站正坐落在那些方向上。

当那斥侯落地后，两支箭矢的尾羽从她的背上突刺来。哈德里莎经历过太多的战斗，毫不费力就能认上面落的标记。

妮终于转过来回应哈德里莎的叫喊。“指挥官？”

她的目光落在了卡拉丁的上，他在受伤的士兵之前来回奔走，使用德鲁伊法术来尽力治疗他们。指挥官决定仍由卡拉丁自行其是，因为她自己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心。

“发信号让他们回来！艾拉德里娅没把信送到！我要他们四个全都改去达纳苏斯！”她也考虑过用猫鹰来送信，但角鹰兽不仅速度更快，骑手也能保护信件的安全。

上方的一声尖叫使得哈德里莎脚步一。在她边，妮发一声咒骂。

一名斥侯无力地从她的坐骑背上坠下，重重地摔落在地面。别的暗夜灵们全都恐惧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间，天空中箭如飞蝗。起初指挥官认为弓箭手们计算错了距离，因为箭矢飞得太，可能不会落到下面哨兵们的上。

妮立刻冲过去拿放在一旁用以召唤战士们采取行动的号角。要想及时召回角鹰兽骑手，这是她们唯一的希望。妮把那支弯曲的号角举到嘴边，然后使劲全力了起来。

一阵角鹰兽的凄厉叫声打断了她的话。又是一只长着翅的生掉落下来。她的骑手一支手臂上中了一箭，但还能在坐骑坠地之前及时开。

但即便这号声扰了哨所的正常工作，至少哈德里莎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斥侯领队扭瞥了一，看到妮拼命打着手势，于是领着队伍飞了回来。

箭噼啪打在盾牌上。不幸的是，一些女猎手动作不够迅速。尖叫声中，至少有三

宏亮的号声使得每一名哨兵都停下了他们手的工作。哈德里莎这时才意识到，他们大多已经开始准备征事宜，这下可能会以为行动时间比预期提前了。

墙垣上的卫兵伏低审视着远方的森林。目前他们尚未见到敌人，尽有几人动了动，好像刚刚看见了什么似的。

但她也同样熟悉这块土地。“妮！二十个人去哨站东北角！他们只能从那个方向过来！再让一支装备盾牌和骑矛的女猎手骑兵好准备！”过去数月以来落在灰谷的活动与日俱增，于是珊斯将军决定把骑矛——自从上古之战以后，暗夜灵军队就很少使用这武——加哨兵队的常备武。“让其他人——”

可她的声音传得还不够远。年轻的军官急于率军征，于是发信号示意四名斥侯和他们的角鹰兽离去。这支侦察队迅速升空中。

。但哈德里莎不会像原本计划那样派他们去侦察，而是让他们全都原地待命。直到她写好四份和之前一样的信息后，这些斥侯会一同飞往达纳苏斯。而妮只能捺下她的切，改天再去猎杀兽人了。至少哈德里莎相信，事情能够等上这么久。

“把角鹰兽带到棚里去！”哈德里莎下令。她月刃。侵者们还没有现，但情况想必很快就会改变。哈德里莎必须利用好留给她的有限时间。

“妮！”她大声喊。她的副官站在四个斥侯边，显然正要将她们派遣去。“妮！”

又是一阵箭雨，致命的尖啸声响彻哈德里莎耳畔。妮朝正在集结的女猎手喊一声，警告她们迅速举起盾牌。

当第二个斥侯被箭下之时，前方响起了其它的喊叫声。哈德里莎看到几名战士伸手朝东边指去。

然而当另一名斥侯和她的坐骑中数箭的时候，哈德里莎才明白这个可怕的逻辑：他们当前的目标并不是营地;而是空中的斥侯。

“弓箭手列队！”她看到一些士兵已经跑动起来，但总的来说不如哈德里莎所希望的那么迅速。“东北，正东，东南！距离大门二十步！”

这座主哨站的周围必然竖着大的木墙，而人们如对待阵亡的战士们缅怀那些在建造过程中牺牲的树木。此刻，哈德里莎祈祷这些死去的树木仍然保持着生前的大力量。此刻正是哨兵用得上它们的时候。

“赞艾恩…”哈德里莎赶前去迎接将要落地的角鹰兽们。在赶去写下送给达纳苏斯的信息之前，她有几条指示要先告诉斥侯们。

最后一名斥侯成功地降落到了地上，但就算地面也不安全。更多箭矢疾飞而至，这次的目标是营地当中，而哈德里莎看到，它们尤其是对准了饲养角鹰兽的区域。更糟糕的是，降落的斥侯们给了弓箭手极好的方位指示。

来袭者中有人策划得非常，非常缜密。

“哨兵们，组成横列！”妮大声喊。“准备迎战！”

兽人已经对她的计划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