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狼人

剩余的八艘bu落航船终于抵达了锈水港，它们看上去风尘仆仆，倒像是被遗忘者们的幽灵舰队。锈水港坐落在灰谷东边的艾萨拉海岸线上。当运转这座港口的地jing1将一切安排就绪之后，布里宁舰队长立刻上了岸。他已经尽力把货wu运到了目的地，现在很高兴能够摆脱它…即便这同时意味他必须向大酋长直承自己的失败。

自从他上次来访之后，这个港口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扩建。城堡主楼鹤立ji群般高矗在覆盖了整个小岛的建筑群中，熙攘的人群——他们大多数都是地jing1——步伐匆匆，不仅guan理着停泊的船只，也chu1理和bu落有关的各zhong大小事务。在另一个码tou上，悬着ju大挂钩的吊车正将补给wu资运上一艘战舰。

一个地jing1cao2纵着用于装卸货wu的机qi从远chu1碌碌驶来。当面对敌人的时候，这台气味难闻的机qi有着伐木机一样致命的威力，但和布里宁的货wu那天生的狂暴相比，它同样黯然失se。

第一个ju型货舱已经开启，船员们开始装卸覆盖着罩布的囚笼。这些经历了整段航程的兽人们看上去和以往大不一样。他们个个面容憔悴，神情jin张。

从码tou边上传来几声窃笑，两名地jing1在那里袖手旁观。布里宁低吼一声，朝那两个又矮又瘦的shen影走去，铁塔一般矗在他们面前。

“大酋长的chongwu们远航而来早就饿了！它们得吃上一两个小点心…”看到地jing1们沉默了下来，他又说dao“现在，你们要么是去帮着同伙接guan这些笼子，要么就zuo它们的盘中餐…”

两名地jing1使劲咽了口唾沫，突然变得礼貌起来。他们向舰队长敬了一礼，然后飞跑着前去执行命令。

布里宁发chu一声轻笑，然后再次想起自己所面对的严峻形势。和那些地jing1相比，更有可能变成盘中餐的是他自己。

他突然注意到大陆方向传来的一阵动静。一支规模可观的队伍正乘船而来，上面至少有半打qiang壮的卫兵，他们一定是大酋长著名的库卡隆卫士。

“加尔鲁什，”他低声说dao。布里宁从未想过如何避免这次遭遇。他的荣誉比生命更为重要，而他绝不能在这最后关tou落下懦夫的污名。

船员和码tou工人们已经六个囚笼安置在专门为它们准备的一片空旷场地上。布里宁为这些一同经历过这次史诗之旅的手下官兵gan到骄傲。在他被chu1决之前要好好称赞他们一番。

加尔鲁什和他的随员们shen上点缀着尘土和叶片，表明他们也是刚到艾萨拉不久。大酋长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但布里宁并不知dao这对自己来说是凶是吉，因而他也没抱多大希望。

当bu落的领袖从shen边走过之时，兽人与地jing1们纷纷将右拳往左xiong上一擂。加尔鲁什本人并没有要求用这zhong方式来表示忠诚，但指挥官们以此让属下表示他们的敬畏之心。

布里宁和其他人一样擂xiong致敬，只不过始终低着tou。只要加尔鲁什愿意的话，立刻就能拿下这颗项上人tou。

“布里宁，”大酋长隆隆地说dao。“你这是远dao而来啊。”

“为bu落和您效力，不辞艰远。”舰队长回答dao，他挑起cu大的眉tou往上瞟去。“而且和我的大酋长刚刚经历过的艰苦旅程相比，危险不值一提！”

“我们都是为了更为伟大的目标而努力。”加尔鲁什的目光从他移向囚笼。“八个。本该更多的。”

“遇到些…麻烦。”

“暴风雨？”

“是的，再加上货wu的sao动。用来镇定野兽的混合药粉损失了很多，因此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布里宁边说边gan到愈发羞耻。他的回答苍白无力，他简直在想加尔鲁什会不会割下他的she2tou好让他住嘴。

“八个，”大酋长重复了一遍。“让我看看。”

布里宁现在确定自己命运了。加尔鲁什不会取他的首级;而是要让一touju兽把他撕成碎片。布里宁并不怪大酋长。对于一个如此失败的人，这是合情合理的惩罚。

他把加尔鲁什和其他人带到了第一个笼子面前。里面的野兽被大量兽人接近的气味激怒，把囚笼摇得晃动起来。

“拉开罩布！”舰队长下令dao。

四名船员用系好的绳子拉开盖在笼门外的罩布。这样一来，笼子的摇动变得更加剧烈，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其他笼子里的野兽也附和起来。布里宁gan到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几乎以外会有一两tou野兽冲chu笼来。手执长矛的卫兵迅速冲上前来，以备在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