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这比加尔鲁什预想的更为疼痛，然而他欣然接受。

他对自己重建奥格瑞玛的决定受到的反响很满意。尽guan一些人似乎不大高兴，比如凯恩和伊崔格，但是大多数人似乎都乐于接受重归旧时兽人习俗的注意。这让加尔鲁什很开心。他经常走chu门去注目着他父亲斩杀的仇敌的颅骨。有一天，他若有所思地mo挲着下ba，决定更进一步来纪念他过世的父亲。

这个决定下得简单，实现起来却痛得要命。他仰面朝天躺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qiang迫自己平静下来全shen放松。俯shen在他上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兽人，尽guan满脸皱纹白发如雪，却有着与年纪不相称的发达肌rou和稳健双手。他一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狭长的小刀，不时用刀尖去蘸着黑se的墨水。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小锤。房间里只听到用来照明的火盆噼啪直响，以及兽人纹shen师在加尔鲁什脸上刺青的嗒嗒锤响。

大多数纹shen都很简单。一个家族徽记，一个词或是bu落标志。但是加尔鲁什希望把他的整个下ba都纹成黑se——这只是开始而已。他想要最终在xiong口和后背纹上复杂的刺青，好让朋友和敌人都能一yan看明白他是自愿将此痛苦加于己shen。gen据每敲一锤穿刺一下pirou的频率来计算，这得hua上很多个小时——而其间每一下gan觉都像是用炽红的针尖扎下去一样。

有一时加尔鲁什咽了口气，同时意识到自己正在liu汗——他不知dao这是chu于痛苦还是狭小房间中炉火的热量。纹shen师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视着他。“别动，”他说“也别liu这么多汗。你父亲可没liu汗。”

加尔鲁什想知dao格罗姆是怎么控制不liu汗的。他也努力想要那么zuo。他没有吭声，因为说话就得动嘴，但他眨眨yan睛表示明白了。

这个纹shen师是格罗姆？地狱咆哮的纹shen师的徒弟，现在他走到一边，让他自己的徒弟上前来蘸干加尔鲁什棕se前额上的汗珠，拭去他下ba上多余的血渍和墨水。趁着这个当tou，加尔鲁什沉重地chuan着cu气。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却只用掉了三指shen的墨水。纹shen师又俯过shen来。加尔鲁什再一次qiang迫自己一动不动，折磨——这光荣甜mi的折磨——又开始了。

“加尔鲁什！”

凯恩大步走进格罗玛什堡垒，他的吼叫声洪亮而低沉。卫兵们朝他走来，为的是协助而非拦截。他凶狠地怒视着他们，猛地打了个响鼻，于是他们都退到一旁去了。

“加尔鲁什！”

格罗玛什堡垒里总有人醒着，照看火盆不致熄灭，为明天的事务进行准备，因此这里虽然安静却并不空旷无人。人们被凯恩的喊叫声惊醒，草草披上外衣chu来好奇地围观，他们兀自rou着yan睛，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加尔鲁什，我要见你！”

“bu落的领袖岂是想见就见！”一个库卡隆卫士高声吼dao。

凯恩以和他年龄不相符的速度飞转过shen。“我是大族长凯恩？血蹄。我帮着萨尔创建了这个bu落，而现在加尔鲁什正在破坏它。我有话要和他说，我现在就要和他说！”

“老niu，你在那又吼又闹，就连死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加尔鲁什的声音和凯恩一样尖锐，并且带着几分讥诮。凯恩立刻把那库卡隆卫士忘在一边，转shenjin盯着加尔鲁什？地狱咆哮。niutou人的yan睛微微瞪大了。

“那么，”他看着加尔鲁什的纹shen，低声说dao“你接下的不只是你父亲的武qi而已了。”

“他的武qi，”加尔鲁什说dao“还有他脸上和shen上那些让他的敌人们恐惧的标志。”他轻轻动着嘴，好像还在疼似的。那些刺青看上去都是新纹的。

“你父亲干了很多坏事，但他死的时候还算干了件大好事。”凯恩说“而现在他也会为你而蒙羞。”

“什么？”加尔鲁什吼了起来“你说什么，niutou人？”

“我向萨尔警告过你的事，”凯恩继续说dao，暂时不去理会这个问题。他之前吼声宏亮，现在却低得可怕。“我告诉他把如此权力jiao付给你是一件愚蠢的事。我原以为或许有一天你能挑起担子，但还需要经验和历练。但我错了。你，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你甚至不pei领导一群土狼，更不用说这个光荣的bu落！你只会像一tou荆棘谷大猩猩那样捶xiong嗥叫，把我们全都带向毁灭之路。”

加尔鲁什脸se苍白，接着又因愤怒变得面红耳赤。“你会为这些话后悔的，老niu，”他嘶嘶地说dao“我要让你把这些话吃回去，连带地上的泥土一起。”

“袭击灰谷哨兵的人就是你，对不对？”凯恩高喊着，朝那个jin攥住棕se拳tou的兽人走了过去。“将近一打sai纳里奥议会的德鲁伊们为和平解决bu落需要聚会协商，下令屠杀他们的也是你。”

难以置信和狂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