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开始？”

那画面太。

！我！我！”方余捂着，一脸“乎意料情理之中”指着双手撑在化妆台上的黑发年轻人一脸崩溃“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我说！”

“什么时候结束？”

“他憋不住了。”

“…”“这么不淡定。”

“《岁月逝的声音》组一周后。”

片刻之后，他觉得周围的空气有冷。

等方余反应过来，灰溜溜地跑隔化妆间时，便看见自家的摇钱树大大已经和化妆师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逗乐中，相比起之前在隔徒手撕方案本的狰狞模样，这会儿的黑发年轻人看上去平易近人，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方余走来的时候，他正压低了嗓音用好听的声音说：“你们的剧组饭盒里少呀？那就是江导忒小气了，一会儿我替你们骂他去，让他给你们饭盒里加——”

“《岁月逝的声音》拍大半年呢…你俩也憋得住啊——那你俩又是怎么拜拜的？”

“…”“上床了没？”

并且面看上去一切如常。

“徐倩倩。”

“啊？”

“上次，庆功宴。”谨然个嘲讽的表情“哦，就你嘴里‘袁谨然和江洛成双双拥抱着恨不得一起去楼’那次。”

到时候顺藤摸瓜琢磨谨然是个基佬…

这会儿发够了的谨然正忙着在屋的另一，将自己撕烂的方案书放碎纸机里——

作为到时候很可能必须冲在前线第一人的经纪人，方余首先不安了——就谨然这人前人后两个模样的演技他倒是不太担心他，但是徐倩倩是个小姑娘，要是错了什么事儿连累了谨然那也说不定…思来想去，方余还是抬起看着谨然：“要不咱们还是不演了吧？”

“什么？”

“…”说话期间，谨然已经换好了戏服——那一戏里耗穿的丝绸唐装穿在他上，一瞬间就将这个活在现代的人变成了从画卷里走来的人，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谨然在镜跟前打量了下似乎也满意自己的模样，于是这就扔下还愣在原地各消化信息量的经纪人先生，自己跑去隔找化妆师化妆去了。

这也太他妈狗血了。

就好像两人刚才的对话完全没有存在过似的。

一抬就看见谨然正抱臂站在不远冷看着自己——他一个哆嗦，正想调整一下自己的脸上会不小心暴信息量的表情——而此时此刻很显然已经晚了，谨然快步地走过来，一把将他手中的方案书抢过来翻了翻，直接翻到演员列表，看见饰演那个倒霉的女主角演员栏后“徐倩倩”三个大字时，他骂了声脏话，然后直接撕了方案书。

“我讨厌的人多了去了，”谨然斜睨了经纪人先生一“要是都求闪避，咱们就可以直接退圈了，第一天当经纪人啊你？”

“演呐，怎么不演。”

徐倩倩，《岁月逝的声音》女一号，以前是个电视剧小旦，终于在去年等到几乎凭借着这一电影挤了电影咖行列，九零后，年轻，漂亮，会说话——相比起谨然这张死人脸，这小丫确实…方余表示完全可以理解江导演的选择，想了想好像又有想起哪里不对，突然脸表情一变，抓起被自己后面袋里的那份备份方案书打开来飞快地翻了两翻，在翻到某页后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目光往某个角落一顿，然后就不说话了。

“劈。”

“没来得及。”

方余想了想这里面新仇旧恨的狗血，琢磨以后腥风血雨说都说不完——要是徐倩倩、江洛成、谨然三人之中谁稍微掩饰不好自己的情绪，被剧组的工作人员看来上某涯818，目测又是一座楼大厦。

“想跟你说来着，”谨然转过，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经纪人说“但是在来得及说之前，分手了。”

“那江洛成和徐倩倩——”

方余一拍大，心想你也有被劈的时候，真是苍天饶过谁——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八卦，又问：“with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