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太太听碧春说安容给了她一双东珠耳坠,就只要碧春给她打几天的洗澡水,凌太太也无语至极了。
这得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少奶奶,才十指不沾阳春水到这种地步。
她可知道,那对东珠耳坠足够请三五个丫鬟伺候她一辈子了。
不过她倒是懂事,不会白使唤凌家的丫鬟。
得了凌太太的准许,碧春就高兴的收了东珠耳坠。
然后屁颠屁颠的帮安容打洗澡水,还拿了一套她没穿过的新衣裳给安容穿。
就连安容换下来的衣裳,她也帮忙洗了。
安容美美的泡了个澡,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
凌云就来找她学易容术了。
安容就用脸上的易容面具教他,凌云学会了,然后一肚子火气。
因为面具安容要用,凌云学会了,但是没法施展。
就他那破记性,不多用用,指不定过些日子就忘记了。
不行,明儿得上街去买面具去。
夜里,安容是和碧春睡的。
碧春前半夜伺候凌太太安寝,后半夜回自己屋子里睡。
因为动静不小,把安容吵醒了。
安容和她聊了会儿天,倒是没打听凌家的事,她只是借个安身之地,对凌家,她不感兴趣,免得打听多了,人家还误会她对凌家有什么企图。
一夜安眠。
第二天,安容醒了两回。
一回是碧春起床,她睁了睁眼,又睡下了。
碧春喊她起床伺候凌云,可是安容咕噜了两声,碧春摇头一笑,就自己起了。
她想,碧容嘴里的芍药和海棠,应该是她的贴身丫鬟,不然不可能睡的迷迷糊糊的还喊她们别闹她。
第二回,是丫鬟吃早饭。
碧春喊了好几声,才把安容喊起来。
安容脸红了,不好意思让碧春一再伺候她,这不,又给了她一支东珠簪子,可是把碧春吓坏了。
这人,出手也太大方了些吧?
碧春不要,安容笑道“这套头饰,我丢了好几样,就算留着,我也不会再戴了,你不是我丫鬟,让你伺候我,我不好意思。”
碧春咋舌,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安容“你不会是位王妃吧?”
“不是。”
安容摇头一笑。
碧春接了头饰,笑的合不拢嘴。
然后伺候安容洗漱打扮,然后请安容去吃早饭。
吃完了之后,叮嘱安容不许出府,她就忙自己的去了。
安容无聊又无聊,把府里里里外外逛好几遍,然后回屋,坐着发呆。
她希望怀州早些有船过来随州,好尽早去应城啊。
在屋子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安容又出来走了一走。
这一回,安容碰到了春桃。
她正端着碗药从安容身边路过,一股子药味,很是浓郁。
她去的方向是凌大少爷住的小院,碧春提醒过她,那院子她不能去。
安容站影壁前,看着影壁上的刻画。
一旁,有一道人影飞快的闪进来,一路喊着“萧容!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