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李碧苒大怒“他那日拿来的都是矿山和账册，留下的却是大王私通突厥的信函，信中还有…总之，这份证据关乎整个韦家和我的命，绝不可落在旁人手中！”

韦敬吓了一“你这单是从哪里拿来的，可靠吗？崔景钰要手里还有证据，为何不闹来？”

韦敬：“那东西，哪里还会留着。父亲一拿到手，就丢火盆里尽数烧了。”

韦敬想了想，带着她去了书房，翻一张单。

“那就去呀！”李碧苒把单丢到他脸上“这事定要有个代，否则，若崔景钰真的发难，你我可都死无葬之地！”

“怎么不知？这次过来，就是想当面再考察你一番的。”段夫人叹“你阿公当初同孔公喝得半醉间将你们两个小儿女的婚事定了下来，对此我一直不满，只是不敢说家翁的不是。别说当时你才几岁，珍娘才生。就说孩长大了，情变化，或是另有了心上人，两人合不合适还两说。”

崔景钰手掌心还隐隐作痛，亦苦亦甜地笑：“儿使了个法，她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寻我了。”

李碧苒韦敬吓了一“你这单是从哪里拿来的，可靠吗？崔景钰要手里还有证据，为何不闹来？”

“君一诺千金，既然是阿公许下的婚事，儿的只有遵照。”崔景钰无所谓地笑了笑“再说，也许孔家打探清楚了我的事，还想退婚也说不定。”

韦敬狼狈：“你这单是真是假还两说呢。就算是真的，我们只需要想个方法，把东西偷来也好，胁迫他来也行。”

段夫人：“是怕外人把她们说成你收了房的姬妾。未成亲前这事，可不是让孔家没面？”

段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儿的脸“你瘦多了，这些日里也苦了你了。今日安乐公主可还有缠着你？”

段夫人已用了饭，正在院里散步消。崔景钰疾步上前，扶着母亲的手。

崔景钰微微意外“孔家不知我的事？”

“这样就好。”段夫人“我今日还收到孔家的信，你那未来的岳母同我说，珍娘就要孝了，她打算让这孩随着她伯父伯母来京城住一段时间，也好让你们俩熟悉一下。”

“不对！少了一样东西！”李碧苒指着卫佳音给她的单：“少了一封信！崔景钰藏了私！”

“她倒是个与众不同的孩。”段夫人叹“可惜这世上，好女反而往往命运多舛。”

李碧苒脸铁青“我就说，崔景钰一贯明油，怎么会偏偏在这事上这么轻易就栽了跟斗。他果真留有后手！”

“用了晚饭了吗？”段夫人心疼地看着儿削瘦的脸“你这些日来也真是受苦了。你就是太要，总把自己得这么累。你父亲兄长俱在，家里又不需要你一个人扛着。偶尔也还是要休息一下。”

韦敬却不以为然“他拿伪证的事都已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他再拿真的证据来，圣人也不会信他的。”

“那总有个清单吧？”

崔景钰低声：“儿这么大的娄，给家族蒙羞，自当想尽办法雪耻。”

“儿记住了。”崔景钰。

：“上次你们从崔景钰那里掉包来的书信，都拿给我看。”

段夫人忽然：“若是这样，那曹氏和刘氏，怕不能在府里久留。她们俩非亲非故，又是孤女，传去总有些不大好听。”

崔景钰哑然，笑：“她们？”气很是不屑。

“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段夫人“你自幼早慧，众人也都你，你万事逐意，从未遇到过什么波折。男儿若要有所成就，必然要经历磨练捶打。玉不琢不成。少年吃苦，反而是上天对你的眷顾。”

李碧苒一手执一张单，略一对，脸就变了。

***

段夫人神愈加温柔“吃一堑长一智。你虽说是家中幼，可年纪也已不小，是定了亲的人了。日后事，三思后行。韦家、武相素来与我们家有隙，不得不提防。你可不要再落人把柄。对于娘的来说，只希望儿女一生平安。”

崔景钰回到家中，已是城门落锁时分。

崔景钰淡淡：“阿娘不用担心，曹氏早就说了不会久留，多再住两日就会走。”

“阿娘教训的是。”崔景钰笑了笑“儿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