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识愁滋味，上层楼，上层楼，为赋新词说愁。

“都写好了！”吴征挥了挥手中厚厚一大沓纸张递上，又板起脸：“没作完这些的曲，不许去啊！我有言在先，若是敢违背休怪翻脸无情。”“去去去去…”陆菲嫣眸一瞪：“若都是这样的好词，不作完我饭都不吃了，哪个有空去。”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瞒，瞒，瞒！”陆菲嫣心神俱裂犹如撕心裂肺一般。

也不知多久方才回过神来，陆菲嫣豁然抬，只见吴征始终未打扰她思绪，直到此刻才竖起大拇指笑赞：“师姑，您真是好看！”陆菲嫣俏脸微红嗔：“油嘴！还有么？”

只是自己钻了角尖一时走不来？只是这臭小忒也可恶，竟然说什么脱光了把儿撅起来…念及此，陆菲嫣脸颊红若天边晚霞，忙止住思绪摒起呼，凝神静气了一番才又翻开吴征“墨宝。”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向东。”“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又上心。”陆菲嫣痴痴迷迷中只觉时光倒转，几行字迹写尽十余年来的心中苦楚。几曲婉转哀怨之后，又是一个“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通。”陆菲嫣心中一沉，暗：“若有一人相伴能得如此，又有何憾？”

仆从牵来儿，韩归雁翻上时裙裾纷飞，裙下包裹的浑圆实玉。待得坐鞍，裙摆如云般落下，连姿仪态都不胜收。两人相视一笑轻夹腹，驱动儿缓缓向前行去。

望着吴征嬉笑脸地转离去，陆菲嫣心中百集，吃他早间一吓倒是烦闷之心尽去，也或许原本便不算太在意。

私下里行便少了平日公务时的许多顾忌，两匹儿不疾不徐，载着吴征与韩归雁几如并肩一般。

“啊哈？那没个十天半月的，师姑是莫要想去了，饭还是要吃，莫要搞坏了。弟今日有闲游长安城去了，师姑可要什么？弟给您带回来。”

这么一来便将她柳腰之下翘的儿衬得更，一双长及常人腰侧的更加惊心动魄。足下踏着的紫荷叶绣鞋托着她婷婷袅袅的姿，浑似足不沾地一般。

侣刻意心打扮过，一正红连长裙从罩下只纤的足胫，一件桃粉的对襟小袄，不搭上衣扣，仅用下沿的丝带扎了个蝴蝶结，一两用既系上了小袄又当腰带用。

“就会胡大气！”方才还是一心求死，此刻却又满心猎奇，陆菲嫣绷的心弦竟然松快许多，昨夜的抑郁一扫而空。

吴征贼目溜溜，韩归雁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凑近了低语：“待平安回了大秦，自是由你…”“我要从后面！”那一只桃般的翘雪实在太过让人连忘返…两人曾一同逛过的韩城自不能与长安城相提并论，那时还是初识，这一回却已定情，觉大为不同。

韩归雁想要板着脸却又忍不住笑，上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咬着下提起粉拳就打，吴征吃了两下顺势将她玉手捉住握，韩归雁挣了挣没能甩脱，半推半就地由他牵着前行，心中一片喜，甜得发腻。

而今识得愁滋味，说还休，说还休，却天凉好个秋！《丑儿》…”少女时可笑的多愁善，再到如今难以言说的孤独寂寞，陆菲嫣越看越，一时反复诵竟是痴了…

正满心期盼再看一曲以内心，只觉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易落。晓风，泪痕残。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果然是富家女，随要的都是档货，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便宜货。“穷的你。”陆菲嫣掏一叠银票横了一：“快去快去，莫要来烦人。”

若不是在长安城多有不便，两人只怕已是心难耐，寻一清雅洁净的客栈大肆好一番纾解心中渴求之情去了“可怜的…真是太可怜了…”吴征一双睛贼溜溜地望着韩归雁平平的不住叹息，脸上自是心痛到了极。

她调了调琴弦试弹了几指：“东市有一间雅悦居，产有名琴唤作鹤鸣清霄，你帮我带一尾回来，这琴我今日先用着。”吴征伸手掌：“没钱，借一些！”

一时悲从心来随手将纸张扫落一地，纤手上琴弦，悲怆之音如珠落地…吴征步驿馆跨上骏候在门，小半时辰后韩归雁亦婷婷而。这位在燕秦之战中立下大功的英武女将换上女儿装扮，所过之无不令人前一亮。自也包括了吴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