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也觉好笑，又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你们听说没，豆腐铺里正在公开授徒，只要肯学这门手艺的，一律都教，尤其是贫苦人家的孩，先收。

吴祭酒的份，你们都知吧？那可不一般啊…了这等事，少不得要被人说收拢民心。这要是太守刺史了，陛下还能下旨嘉奖，吴祭酒这事，啧啧，我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

涂公摇着折扇，忍着笑：“偏生这位吴祭酒事事总人意料之外，就在上月，他在紫陵城的英街上开了间…青楼…”“哈？”李公的下都险些掉了下来，结结：“青…青…青楼？”“正是。世兄没有听错，就是青楼。”

这些东西若说不是吴祭酒想来的，小弟是绝对不信。明人不说暗话，吴祭酒开的青楼，还号称天下第一乡，里若是不奇，小弟情愿从此皈依佛门，一盏青灯渡过余生去…”

“看不下去，吴祭酒刚定下开业之期，林博士便骂上门去了，来看闹的人都不少，林博士沫横飞，骂得吴祭酒也不敢还，只得赔笑。”

徐公仍了好一会儿神，才酒醒般笑：“不说这些，小弟的文昌城里这半年来开了好些豆腐馆，家家红火到不得了，这也是吴祭酒的…”

徐公啪地展开折扇，慢条斯理：“唉，吴祭酒的事情，今年我是听了一遍又一遍，这叫奇人行奇事，但凡与他沾上边的，都逃不个奇字。旁的不说，就说这豆腐，文昌城里初开业时卖的是豆腐，撒些小葱，沾酱，滋味就已极佳。

“什么好诗？快说。”李公不知此事，听得吴征有诗兴致。其余三位早听了无数遍，仍是回味无穷：“青山隐隐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李公听得吴征吃瘪，为难之，左右目光一扫又低下声：“吴祭酒机变百，不会就这么简单吧。”人人听得他偏向吴征，却又不敢明言，剩余三人对视一才了然于心，原来在座四人，就他一位还不明就里。

“尊兄可是那位齐…”“正是！堂兄随吴祭酒征讨燕贼，立下了大功。唉，可惜小弟没有这份本事，也没有这福分。”

“啧啧，说到这事情，小弟家中的老祖宗就吃了一，现在是餐餐离不得了，可恨金光城里就三家铺，卖不到两个时辰就告售罄，还得限量，谁来买都是那么多。就为这事情，家中仆人的都打断了五条…”

小弟在京城有位堂兄，对他赞不绝，以师礼事之。吴祭酒来盛国才多久？我那位堂兄向来于，可是谁也瞧不上的主儿。”

“那是当然了，吴祭酒被骂了半日之后，便自顾自地吩咐上楹联牌匾。把林博士给气个半死，怒有辱斯文，为盛国诸祭酒之耻，准备躺死在门。”朱公憋着笑：“吴祭酒不慌不忙，先说他这里一样可以诗作对，红袖添香。

“这你就是孤陋寡闻了，原本的确如此，听说朝中都有御史要启奏陛下，揭其有不臣之心。”

何况他还了个祭酒的名。教书育人者，师德败坏如此，已经不仅仅是他一人的事情了“那可是大祸事了呀，不仅颜面尽失…这…这，京中林博士嫉恶如仇，他能看得下去？”李公想想林博士虽已年老，但训斥起人来的凶霸模样，不由打了个寒噤，但林博士德望重，训斥时寻章摘句全是他有理，谁也不敢忤逆。人在金殿之上，可也是敢直斥陛下之过。

啧啧，听听，这红袖添香四字，哎，哪个学不这么期盼？一席话镇住了林博士，又他这天下第一乡有诗一首，只消林博士能对得上来，他就此关门大吉。若是对不上，就请回去多多读书，少在这里白费力气。”

青楼是烟之地，也是销金窟，达官贵人们生意赚些银两常有，但都觉得这是不净的地方，悄悄摸摸的人不少，哪一位不是藏着着，生怕人知晓。吴征不仅自家开了个青楼，还堂而皇之，简直是离经叛，有伤风化。

三人一同心领神会的笑容来，唯独不明就里的李公想了想，：“实打实地说，必然是奇的。倒是这天下第一乡是什么理？莫非吴祭酒封了乡侯？”

“啪。”徐公一扇敲在他脑门上：“当然是温柔乡的乡啦…”“啊…哈哈，小弟着了相了。”李公也哈哈大笑起来，：“莫非还是开起来了？”

小弟是万万想不到能变这如许多的样来，老豆腐，豆腐，豆腐，油炸豆腐，尤其那酿豆腐，啧啧，滋滋白的豆腐里鲜，还冒一截来，一看就酥若女之。

，呆呆望向天边：“这位吴祭酒可真是…真是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