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平衡荣恩的明星海报,我在墙上加贴了一张邓肯肖像,她随即在一旁又贴上一张天苍地茫的大草原图。
这少女式的装模作样,这
戏剧
的
丽与哀愁,就是我的室友所赐给我的生活,我们是两个不协调的乐
,每个
疲力尽的夜里,持续
织荒诞的二重奏。
灾难。我倒了半杯开,先轻啜一
试温度,果然又被换成了
,我捧着茶杯坐在床
,突然
到委靡不堪,荣恩却跑来我的
畔坐下,双手抚
着自己的发尾,她说:“阿芳,我帮你梳
发好不好?”
“唉,我已经很努力了耶,我已经连续扫两天的地了,我整理东又整理西,哪有搞秩序?”
我不分晨昏,得空就照书单苦读,荣恩也不分晨昏,常常一通电话后,匆忙化妆,再换上令人咋
的
劲装,就飞奔离开
房,旷了舞蹈课程也不
,有时彻夜不归。
我抬起望着她甜
的脸孔,
燥,同时苦无对策。荣恩很伤心地在我的
边坐了良久,才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哥就是一个左撇
…”
我坐在床,随手涂写一些心得笔记,荣恩也斯文起来,搬
一整叠少女漫画,倚在我的床脚看得
神,随着漫画剧情,狂喜之后旋又乍悲。
荣恩将我的服饰善加利用,再搭夜市里买来的廉价行
,她像一只暹罗猫来回顾盼于镜前,风情招展,回眸嫣然,她所带给我生命中的傻
时分,越来越多。
被扫帚绊了一跤。
在书单上打个钩,我合上新读完的书,闭目悠然默想,荣恩则坐在地毯上打电动玩,并且播送风格诡异的舞曲。
“我的天,面纸盒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摆,临时找不到怎么办?放—茶—几上!还有你的台灯,真受不了,难
你不知
应该摆在书桌的左前方吗?除非你是左撇
,你看,像我的台灯这样往左边靠——你有没有在听?”
“本来东西在哪里,就在哪里,好不好?拜托你不要搞秩序。”
荣恩的凌我隐忍已久,这时我终于着恼了,绕着寝室走一圈,我说:“衣服请吊在衣架上,不要四
丢。鞋柜上的掸
摆左边。电风扇不用请靠着床脚。窗帘晚上要拉起来,哪,你看,拉到这里。抹布不是横摆是直摆。面纸盒——面纸盒到哪里去了?”
“已经摆得很好了啊,你看,我是靠着柜摆耶。”
“扫帚怎么摆?”我皱起了双眉。
我以喝咖啡的速度啜饮中药,荣恩抱着电话,向明显不同的对象们打情骂俏。
“在这里啊。”荣恩跪着从她的床递过面纸盒。
荣恩楚楚动人地望着我,好久之后,才眨了一回长睫,她说:“阿芳,你是不是当过兵?”
“不好。”
“那你帮我梳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