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极乐鸟有什么关系?”我问,其实我觉得荣恩的故事并不怎么糟糕。
“怎么不会?你看我就说了两个。”
“不相信。”
“…我不会说故事。”
“荣恩,要虚构很容易,我不欣赏那奇情诡异的故事。”
台灯的光线刺得我合上双,心里却浮现
一幅画面,我回想起来,曾经在坟山的半山腰,亲
看见一对翠绿
的异鸟翩翩起舞,比鹭鸶还大的不知名的鸟,它们长如柔丝的绿
尾翼,随着舞姿在空中划成缎带一样的曲线。它们是不是就叫青鸟?那对翠绿
的异鸟就在
不远盘旋,像是
行某
仪式般地翻飞梭回,当时我看得呆了,心里只是想着,珍稀的双飞的鸟,飞远一
吧,飞
山里吧,不要让人发现你们…
“等等,”我抗议了“这和上一个故事雷同。”
我瞧上一,叹
气,说:“孔雀的
,老鹰的翅膀,鸵鸟的
,
的尾
,荣恩这不是原创,这是拼凑。还有,不
你要不要睡,拜托你穿件衣服。”
“那也没办法,”荣恩耸耸肩说“要不你来说一个故事。”
?”
“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想讲天使的故事,从前从前,有一个天使,他在天堂待得腻了,就化来到人间,见到各式各样的人,天使
,那个…
缭
,他觉得人间太好玩了,比天堂还
,就渐渐忘记了天堂,最后连自己是天使他都忘了,本来有的时候还会想起来,像是看到夕
的时候啦,看到一只母狼叼着一只小狼的时候啦,但是到最后真的忘光了,他还结了婚,新娘
给他生了一个小婴儿,天使看见婴儿的脸,一下
全想起来了,他很想念天堂,他想要回去,但是想到他必须抛弃新娘和小婴儿,天使不知
该怎么办,就哭了,天使一掉泪,就有光飞
银河系,一直飞,飞到没有光的星球…”
“哪。”荣恩打开大灯,将一本笔记簿摊在我面前“你看,这就是极乐鸟,够原创吧?”
荣恩兴致地爬下床,打开台灯画了起来。
“那个没血没泪的女人噢。”老俺公总是这么说,每个字
都冒犯着我的耳朵。老俺公一次又一次向我诉说那个故事,故事里的女人,怀了胎,待产期中奇异地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是不愿意开
吧?连要临盆了,就要临盆,还是拒绝开
,一声尖叫也没有,她在卧房里独力生下了我,然后昏睡良久,又勉
下了床,突然
声说要去散步,然后永远没有再回
。走到哪里去了?在那里你幸福了吗?
“那我画一只极乐鸟给你看。”
“有耶,有天使,只是天使会化,他一化
了,你就不知
他其实是天使。”
或者,若是可能,就算一秒钟也好,飞到妈妈的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