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是五绽放，芳是一柔的波狼，我仰天朝他摇手，打手势说正要门。

与荣恩四目相顾，我从没想过，在那样一双清纯的眸里，可以同时容纳着幼稚与残忍的光亮。

“我真的有事要走了。”我用自创的手语说，一边回走开。

龙仔抿非常专心观察我的表情，终于他又写：“阿芳，我们都只关心舞蹈，舞蹈以外的事，不要，不要，好不好？”

初秋的细雨不断，布告栏上现了一张新的招贴，舞团将在下周正式选角，卓教授没在课堂上提过这件事，她宁愿诉诸文字，是希望给龙仔同样大的警醒吧？挤在招贴前，我们读遍了上面的计算机字样，没有透任何一步的讯息，在卓教授的现代舞概念中，几乎不存在别区分，男舞者与女舞者显然一起角逐领衔分。

龙仔于是纵了下来，在我惊声失措之前，他已经落地往前两翻止住了去势，站起，龙仔满脸俊地阻挡在面前。

大家聚论纷纷，荣恩等我换好舞装，赶跑上前来，告诉我，团员雅芬被卓教授逐舞团，从今天开始就不许她来了。

一时我无法置信，那么温顺而努力的女孩雅芬，虽然际不，我一向对她有着好，雅芬非常静默害羞，因为害羞，所以笑，她常常笑着，那是一收藏了千言万语的笑法，总觉有朝一日我能真的解读她。

“阿芳。”龙仔也急着用手语回答，他突然扯住我的手腕。

早晨的课堂中，卓教授以轻描淡写的方式说，舞团与雅芬解除合约，团员保持十九人，不再递补。

“只是一半的原因。”荣恩以故玄虚的语气说，她靠向前来，势要我附耳过去。“跟你说，听说她嗑药，大概是为了减，姥姥差没气翻过去，这是许秘书偷偷告诉我的哟。”

“不留。”我摇说。

所以我们更加倍练习，一方面也清楚了，表现上稍有差池，卓教授并不吝惜驱逐任何一个团员。

“是因为重的问题吗？”我问荣恩，雅芬的重一直在卓教授规定的上限边缘，我知她节得非常辛苦。

这是舞团里第一次刷掉成员，我们都猜想该是扶正龙仔的时候了。

因为另有私事，这天放学之后，连晚餐也未用，我就整装离开教室，提着背包，走在梧桐树下，几粒树籽疾而来，我垂首了几气，回眸看着天台上的龙仔，他正以手语叫唤我的名字。

“晚上不留下来加课？”他解下纸簿问我，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未曾笔谈了。

“她笨，”荣恩再也隐忍不住满脸的笑意“嗑药都能嗑到让姥姥知，真没本事。”

原来他并不打算辩解，这样也好，我也无意与他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