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夜的报纸,”她又重新整理行李袋“工作还蛮多的,我想先去学计算机吧,学会计算机,再秘书还是企划什么的,我想上班也好,稳定一
,压力也没那么大吧?也不必把自己
成那样。”
“我想我能懂吧。不奇怪。”
“昨天我想了一整夜,想通了一些事情。”她低折
衣服,说“真的想
的事,和真的
得到的事,是两回事。以前我的想法是,为了自己的梦想,拼命也不怕,结果我什么都
错,事情是我自己搞砸的…”
疲惫不堪,懊恼不已,是不是都该怪你?你怎么不再多问一次?但是我愿意,我愿意…
雅芬摇摇,垂首良久以后说:“以前我一定要念舞蹈系,我爸妈什么都没说,他们其实不太同意,后来我又一定要
舞团,他们也没反对,我是仗着他们永远支持我,而且说实在的,如果不
舞,我也想不
来还能
什么,你知
那
觉吗?不知
从哪一天开始,你一起床就发现,路是自己挑的,再辛苦也不能找别人帮你负责,可是怎么又没力气了?没力气到很生气的地步,可是又不知
发怒的对象是什么,我这样讲会不会很奇怪?”
一夜未眠,索在清晨就
了教室,我知
勤奋的许秘书总是来得非常早。空
的教室里,只见到许秘书趴地专心检查地板,这是她每天早晨的必要工作,木造地板上的任何破绽,都可能造成舞者严重的受伤,许秘书一英尺一英尺细细打量,找到丁
裂芽,她就以刀削除,用砂纸锉平,再覆盖以数滴透明指甲油。
“唉。”还是那么害羞的笑容,甚至不好意思以她的双望向我。
因为疲倦,我暂时懒得,所以就倚坐在铁柜边,陪着雅芬将杂
一一装
她的行李袋中。每从我手上接过东西,她就颔首匆匆
一抹浅笑,又异常忙碌地一再重新整理袋中的秩序。我们谈到了她的去向。
“我却觉得很奇怪,我说不来,卓教授说我混账,我想她骂得对吧。”
“要不你试着去求教授,说不定她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恹恹地回到教室,一抬我就停了步,
言又止,我见到了被卓教授驱逐
境的雅芬,正跪在她的铁柜前,趁着大家尚未报到的清晨,她独自收拾满柜的私人
品。
“雅芬,”这样开我就无以为继了,只好言不及义地说“你要加油喔。”
在淋浴间慢慢净,我换上舞衣,扎好发髻,一见镜中还是满脸倦容,这张容颜,需要加倍的
,
力的祛除角质霜,还有大量的温柔的语言。
“还会继续舞吧?”经我这一问,雅芬的
眶瞬间全红了。
我看着雅芬裹起她的舞鞋,两人都默默无语,最后我问她:“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