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她的病假一事，她缓缓地看过我们每一张脸孔，然后在完全没有纸稿的情况下，一一念我们的定角。

“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尽力就是了。”

宣布完毕，我们的心情非常复杂，终于，终于落定了舞剧中的分，两个月下来的摸索，这一天不失是个振奋的开端，该是个非常丽的时刻，但是为什么又觉这是一个结束？而且卓教授竟然病得这样重，而且我们竟然不约而同假装浑然不知粉饰太平，而且，龙仔已经不再回来。

“这是你的还是我的舞团？”

犹豫了一个下午，趁着傍晚休课时，我鼓起勇气前去敲卓教授的办公室房门。

“他得比我好。”

卓教授接着公布了新的排练作息，从此我们就要分开练舞。

“来。”声音非常洪亮。

“什么事阿芳？”卓教授正忙于案牍，一见我她就摆无暇接见的姿态。

见她这样费力恫吓我，虽然满心的不服气，我也不再多语。

香烟砸上我的眉心，而且着面的是烟火焰，像是撕裂了肤一样的觉。

“什么事？要说就快说。”她皱着双眉搁下钢笔，拿起香烟。

另一个主角，白衣天使，我听着她念了我的名字。

刚门我就吃了一惊，卓教授又了满室的烟，以往只当她是烟瘾重，这时知她的病情，我完全没办法明白卓教授的心理，她这是求生还是求痛快？

“教授，”我的泪漾了来，完全无关乎情，实在是额前剧痛“我不明白，龙仔得那样好，为什么您不给他一机会？”

其他卡司继续发布，在这场双幕舞剧中，有近半的团员要分饰两个以上的角。

“不对！不是尽力！是人谁不懂得尽力？”她的然大怒惊得我向后退了一步“你听好，有十分力气，你就拿一百八十分目标，没这本事，就趁早别艺术家，你不好好，我保证踢你舞团，我保证亲自通知全世界，叫你连在低级舞团也混不下去！”

“…教授。”

我的心里尤其矛盾，得到白衣天使的角，远在梦想之外，一边是飘然上天的情绪，一边又是沉重不堪的负荷。

“一件事跟教授商量，我在想，也许该让龙仔白衣天使。”

《天堂之路》舞剧中最吃重的角，蓝衣天使，由克里夫担纲。

荣恩果然也得到了重要的角，她扮演一个听起来很飘忽的“维度守护者”

“想你自己！”不待我说完，卓教授厉声抢白“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就想你自己，把你自己溶白衣天使的角里面，不要再跟我说别的废话，不要再说谁得比你好，你就是白衣天使，你不来就是白衣天使活不来，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