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远离，我还不停想着，那个塑像是谁？这已不是唯尊政治人的时代了，所以我猜那塑像该是临摹一个崇的人，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艺术家或是民族英雄吧？那又会是谁？完全没有绪，莫非我的见识太过浅薄？想了良久，结论却是我们并没有那样伟大的哲学家、艺术家、民族英雄。

“那你就去啊。”

我望着窗外的雨景，我们已市区，在转剧的雨势中车相当严重。

想了，这条路再往前走下去，会到哪里？那里的人都在什么？有人就说我无聊了，只是很奇怪，这张照片我看得越久，就越像中邪一样，很想走那一条路，走下去，就这么一趟，只要让我走到尽，让我知尽有些什么，我就满足了，有时连梦都梦到我走在那条泥路上，就算无聊吧，但是我真的就是这么想。”

所以我微微自责着，问题一定在我的层次。但我的层次不就是来自于我的环境？我的环境又造成了边这个男人，在他中一切都是泡沫。我想要振作，但为什么又隐隐只觉得浮世若梦？在梦着时看见理想，醒着时却看见幻象。

大雨在车窗外和了霓虹光彩，景随着变形模糊夸张幻，在扭曲的画面中，我又看到路旁一个新添的艺术展览区，其中一人雕塑引我注目，那是写实的塑像，呈坐姿，他的面容略显忧怀，一手抚，一手遥指远方，雨从那手尖滴滴晶莹坠落。

车经过了一座绿意盎然的圆环，我注意到圃里有几彩风车，迎着风雨活泼转动，圃中的艳卉拼了中国云彩的图样，从没发现这圆环如此可，从没发现我所熟悉的这个城市正在悄悄转变中。

男人至此终于沉默了下来。

连续几次病倒，都是虚惊一场，像是再三谢幕一样。我好像看见她俯答礼时，嘴角促狭的笑意。我又想到了林教授与那些官方单位。

右手臂一阵凉意，原来雨已经渗窗。我们在敦化南路停了车，这温柔的男人下车撑伞送我至骑楼，横扫的大雨还是泼洒了我们一。

他们说，这是一个快乐与希望的城市。

我回想到今天卓教授的一席话，的本就是贡献，不是一个人还是群，自尊都是来自于，灵的艺术的情的。

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念挥之不去，我想着，他们等候着卓教授的死讯。卓教授命在旦夕是事实，但他们期待着，卓教授要死就最好死得是时候，不早不迟，正好在登台之前，从到尾串成一场完整的表演，而他们负责票房。

“也许喔。”男人喝了泡沫状的昔，说“也许走完就发现，没什么意思也说不定。”

我想起了卓教授枯槁的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