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最后站起来，将牌给了另一桌的阿新“青发给你，说谢谢，嗯，乖。”然后她一回，握住我要掷牌的手，说：“九筒拿来。”

现在几个人随着二哥上了阁楼，从那边传来了阵阵笑语，龙仔继续练舞，我去换回了便服，犹豫着，要不要跟上阁楼，最后我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二哥的短发不需挽髻，她穿着卓教授封舞以后不再动用的那件黑舞衣。

二哥将彩金给了荣恩，遣她去买宵夜。

大家惨叫连连，除了阿新大赚了一笔，其余的人全给二哥赢得一二净。

二哥只是笑，我并不知打两岸是什么意思。

二哥正在，望着她我们全忘了自己的早晨功课。

二哥也同时结束了两桌的北风圈。

我手上正是九筒没错，二哥胡了我的牌。

二哥连了几十个伏地，我们都咋够了，她又劈压快速完成左右拉背肌动作，然后是爆发式的松肌力练习，一派莎葛兰姆风格的霸气，这是一个猛烈运动型的女舞者。

”大家起哄说。

二哥的比克里夫轻多了，手柔腻，但伸展韧，修长的她只比克里夫略矮了一些，力却丝毫不逊我所习惯的蓝衣天使，降低了我在适应新舞伴上的生涩，我们边练舞边修正她与克里夫的型差异，她非常老练机灵。但我的只记得克里夫。

我这桌打得比较慢，另外一桌已经是北风底了，但是二哥在那边却一直连庄。

见到我正若有所思地端详她的牌，二哥捻上香烟，笑嘻嘻几下将她另一桌的牌调，我再也看不懂了，二哥又索将她在我这一桌的牌也都拨，然后继续行云地打两手牌，二哥两桌左右开弓，还要烟，再加上不停地说笑话，逗得两桌十分喧闹。

众人摆好了材，二哥才来到两张牌桌之间坐下，原来她一人要同时打两桌。我专心地砌好牌，发现二哥已经单手砌完了我这桌的牌，正在和另一桌人分筹码，那一桌打的是十三张，赌注也，二哥正与他们声讨论台底。

“腻了，不打了。”二哥宣布说。

二哥记忆力惊人，才一个早晨，她已分清了每个人的姓名及舞剧角，连看几次我们的舞剧练习录像带，大致就了状况，对着带，她练习克里夫的蓝衣天使，又呼我向前，帮助她合练舞步。

龙仔在我这一桌，打法比较特别，喊碰要五指伸展拍向海内，真的是碰一声，胡牌则要两手齐眉摇一摇。

我的心里清楚，方才打麻将时，两桌同时结束北风圈，并不是巧合，而是二哥控制着全场的节奏。状况非常明白，二哥，这个雌雄莫辨的陌生人，会是舞团的新主宰。

“好嘛好嘛，哥。”荣恩也央求着她。

因为坐在二哥对家，我看得见二哥另一桌的牌面，她总是凑复杂的大牌。野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