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着香烟，二哥笑盈盈答：“要一缺陷也没有，那才叫畸形。”

一句话瞬间安抚了卓教授，她将绷的颓倒回椅，像是用光了力气，她音容虚弱地说：“你们好好给我想清楚，要先认识缺陷，才能认识天堂，你们每一个…”

舞场中声雷动，我的同侪们已经领起风，只需要一韵律，我们是天生的视线独裁者，我见到近千个舞客中的喝彩中心，是龙仔。

倾向黔驴技穷，显然卓教授不欣赏那样温的想象，但天堂若非如此，怎么又能叫天堂？

原来今晚是林教授东，劳我们的辛苦，看林教授频频招呼大家用酒的模样，比他平日在课堂上豪迈了许多，原本以为林教授会发表什么，或者刺探什么，近日以来我总觉他与卓教授之间有些互相格的气味，但林教授只是不停劝酒，给大家添心。

一迪斯科舞场，龙仔就咧嘴笑开了。

荣恩连了几支舞，赶又跑回座，挽着二哥的臂膀喝螺丝起，自从二哥现这两天，荣恩都夜宿在她的阁楼里。

蓝领工厂有一副可以将人震肺腑的音响设备，在偏向重打击的曲风中，穿五十年代的经典摇，像ＴｈｅＰｌａｔｔｅｒｓ、ＢｉｌｌＨａｌｅｙ、ＲａｙＣｈａｒｌｅｓ之类的作品，人人捧一杯沁着霜的烈酒，复古到比我们更古老的情调里，倒也到奇异的轻松。

这家迪斯科有个很帅的名字叫“蓝领工厂”音乐超猛得连桌面上杯都要动起来，经过一整天练舞的夜，再来到这狂之地，年纪残酷地浮了台面，荣恩与一些年轻的团员即刻就下场活动，而我和另几个较龄的团员只有先找台歇，二哥比我大了两岁，上还背负着时差折磨，她却显得兴致昂。今晚大家约了来这里“喝饮料”纾解近日的压力，很令我意外的是，林教授竟也在场等候着我们。

饮料得颇费周章，那个穿着直排溜冰鞋的小弟连连摇，告诉我没有汽，不，也没有可乐，果？没有，那么茶呢？小弟了很经过世面的笑容说：“小，我们这边只有对喝醉的客人才供应乌龙茶。什么？怎么知他醉了？看他吐了没有啊。”

“缺陷，怎么没半个蠢材敢提缺陷？”见我不语，卓教授更激动了“风恒，你说。”

最后我得到一杯充满冰块的曼哈顿。

搂着小的荣恩，二哥懒洋洋烟，我就坐在荣恩与林教授之间，当林教授谈起他这两年的文评写作时，轻抚着荣恩长发的二哥眯起长睫，吐了一串长长的烟。

现在她陡然望向我，面目接近凶狠。“尤其是阿芳你，给你白衣天使，不要让我后悔，要再不懂，脆删掉白衣天使算了，我限你在登台以前想清楚天堂和缺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