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拿起整篮炸起司条，传递给大家一圈，我不能吃油炸品，只有剥豆，二哥的香烟熏得我昏然呕，前一整杯曼哈顿都已化了冰，渴极了，我掏其中仅剩的冰块。

荣恩笑意盎然嘴了：“二哥怎么这么说？人家是国回来的教授耶。”

趁大家番下场舞的时候，我了几小药瓶，兴味索然中开始寻思理由准备告辞，二哥了一的汗，她在边坐下，甩甩短发上的汗珠，又主给大家再开了一瓶烈酒，见我摇，她饶过了我，逐一给大家添杯，大家的杯里都已是混酒。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刻薄？”我不禁问她。

林教授展现了宽和的笑容，他说：“非常有趣的评语，风恒小，这就是艺术，表现来是一回事，别人怎么看待又是一回事。我不知还有人这样诠释我的作品。”

“二哥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最后说。

“你是我的舞伴，当然我要了解你，你也要了解我。”

“你要了解我的，我也要了解你的。”在大家酒意盎然的笑容中，二哥带着调侃说。

“我只是个舞的人，要是说了什么谬误的话，还请林教授您指正。”二哥半带着慵懒说“我拜读了您的两本大作，很钦佩您是盖弥彰的手，您的小说里面什么都谈，就是不谈，该谈的时候更不愿意谈，乍看之下人写得非常奔放，但是要怎么解释您笔下那情上的洁癖？那将转化成神上的自命清？是不是隐藏了更烈的、不可告人的望？难是我没读通？怎么越读越觉得，您其实很害怕暴您的别认同，我不懂的只有一件事，既然您那么害怕，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写？等着后人来戳穿，再来回味您那…那什么来着？‘语无人的悲怆’？”

二哥又随着音响哼起歌，这个舞台上的亲密伴侣，辞锋原来还要胜过我数筹。

“这样有助于我的消化。”

众生，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有这艺术啊？”

“林教授要说的是艺术中的情，”二哥很轻松地说，她慢条斯理地将荣恩推开“怎么说得这么蓄呢？”

二哥边烟边端详着我，满脸净是藏不住的趣味。

“只怕您真的有所不知。”

“光是看着就能了解吗？”

二哥也风满面地回答：“依我看，国的教授，比台湾的狗还要多。”这果然超越了林教授忍耐力的极限，正好临近有人认了林教授，他于是优雅告退，拿起酒杯移向旁桌。

“你对。”二哥拿起我的手，往她的贴下去，还没能开手，她的力气真不小，已经箍住我的手指，整个托住了她的丽的Rx房。“先让你习惯我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