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准备了一辈子见面的人

“还不算见过吗？”

“真天真哪，你。”二哥亲昵地拍拍我的手，说“第一次进教授舞团的时候，我还在念书，大概是十年前了，那时候教授拉伤了背，治不好了，她宣布封舞，那一两年她的脾气最糟…真糟，本来ＥＱ就低的人，不能tiao以后，她更急躁，我们没tiao对，她急起来偏偏又不能示范，凶得像魔王一样。

“有一次，她又朝着我们大发脾气，那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忍不过，当着大家的面，我ding撞她说，不要净把气chu在我们shen上，你老了！你气自己老得tiao不动了，只好找背伤zuo借口，来承认你老得不能tiao舞！”

“结果呢？”

“结果她甩了我好大十一个ba掌。”

“好凶。”

“我说吧？至少你没挨过教授的揍。”

“是没挨过。那你跑了没？”

“没跑，我是再过两年，chu国念书才离开舞团的，回国后我又回去舞团了。”

二哥所回忆这些，荣恩倒没向我提过，不过认真一算，那也是发生在荣恩进舞团之前。

“我回舞团时，荣恩也来了，”二哥又说“那时候都是新人，教授那边，没什么人留得长久，我就成了大家的学长，也只有我不怕教授，因为最糟的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听得仔细，她用的是学长的字yan，想来二哥本来就是个男孩子气的女生。

二哥将烟di抛进河liu里，河面上倒映着天际快速飘移的云块，她静静看了片刻，又说：“教授不再能tiao舞了，只能透过学生的shenti，展现她的意志，那时候我总觉得，她对我们有一zhongqiang烈的cao2纵yu，占有yu…”

这我领教过。二哥只是看着河中云朵，我知dao那是多么象征xing的倒影。

“二哥，”我轻声说“你跟那个男舞者的事，荣恩都跟我说过了。”

“你是说云从？”二哥很shuang朗地回问我，微笑了半晌，她才说“我跟云从的事，就是荣恩跑去跟教授告的密。”

“什么？”非常吃惊，我偏tou望向二哥。

“告诉过你了啊，荣恩以为住在一起的人，就是她的亲人，那时候我们是室友，荣恩见不得我和别人在一起，她年纪小小，心计不少。”

“荣恩怎么zuo得chu来？”

“当然zuo得chu来，荣恩为了保住她自以为的亲人，什么事都zuo得chu来。”二哥懒洋洋说。“荣恩是孤儿院长大的，你不知dao吗？所以教授才特别疼她，教授这个人其实心changruan。”

“…我不知dao，荣恩没说过。”

“不谈荣恩。”二哥远远掷chu一串漂亮的水漂，天se转黑了，夜风非常刺骨，二哥敞着夹克，她显然不怕冷。见我受冻，她去河谷边拖来了一gen枯树干，从吉普车油箱里chouchu一些汽油浇上，在夜se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