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卓教授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坐在机车后座，和西卡达一起望向全无灯火的阁楼，冰冷的夜风又袭来，仗着最后的酒意，我伏在西卡达肩上哭了起来。

“写来，”西卡达在棉被中握住我的手，他说“谁说我们这一代没有故事？阿芳拜托你写来，我们这个城市还有我们这一代。”

回到房楼下，一转念，我又要求西卡达载我去舞蹈教室，只是想着，也许还能再见上卓教授一面。

西卡达载着我回家，沿路的寒风驱走了我的酒意，第一次喝酒，就醉得这么不堪，虽已渐渐清醒，我的双颊还是一片烧。

这一夜每个人都失之滥情，我知最后一定是这场面，纵横公司常年经营辅选，在酒肆间就是以凶悍著称，连公司自己人聚餐，也要阵线混地互相猛，当老板上台开始主持奖时我们都已起了舞，仿佛记得我被推举到了台前，噪闹声中大舞一场，怎么下台我已经不复记忆了，只知再睁开时，我就在那幢老祖母眠床上，四周非常窘迫，整张床上荒唐地挤满了六个烂醉的同事。

“。真。”西卡达说。在审上，西卡达对于男的度本来就过于我，现在他问我“那个男孩是谁？”

什么人懒洋洋地唱着《你一万年》，我一转，见到西卡达就并躺在边，他正看着我，双中光灿然，他的酒已经全醒了，而我正满腔的呕吐。

“真是稀奇啊，没看过阿芳喝酒。”一个同事喊着说。

味，我怀念起了那些群作息中的虚情假意，虚情假意中的一丝真心，我并没有与他们不同，都是在平淡中求生，追寻生活中滴动人的细微，等待着沉闷中小小的悲喜。

“那是谁？”西卡达问我。

卓教授已经离去，龙仔失去了探照光源指挥，他不再我们的舞，在全黑的舞坪边缘，放影机正放送着剪辑过的经典现代舞华，凭着屏幕的微光，龙仔边看影带边模仿，有时利得更胜屏幕中人，他了一个经典阿提久姿势，凝止不动长达十几秒钟，连时光都冻结了似的，但是他又不了，龙仔在屏幕前静趴而下，光影洒落幻动在他的背上，龙仔的背脊微微起伏。

搁下酒杯，只因为突然觉饿坏了，大的饥饿。同事传递给我一碗新盛的猪油拌饭，满桌的台式大菜，竟然样样顺，我举箸不停，以酒送饭，渐渐狼吞虎咽起来。

“还喝酒咧，连阿芳吃饭我都没看过。”另一个同事这么回答。

以为教室中无人，原来龙仔就在一片漆黑中，我们都已放假，惟独他一人练舞不休。我和西卡达都下了车，站在梧桐枯树下，我们看龙仔的舞。

“嗯。”我虚弱地说，他还是把我握得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