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理由。

张总一向不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见客人，可她手里的函件也很急，需要张总立即过目并签字。小妹不敢去，于是她亲自去敲门，多被张总瞪几。结果张总并没有如惯常一般喊“请”而是亲自开了门，见是她，有几分惊讶。

“没有了。程董没再说话，后来简助理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然后程董告辞离开。”

沈安若又去倒第二杯咖啡，都忘了自己喝两杯以上一定会胃痛。“丽，你要不要来一杯？”

沈安若正在喝咖啡，突然失了胃，放下杯，低下看自己的手，想了想，觉得一直沉默终是不礼貌，终于还是问一句：“昨晚还有什么有趣的事？”

“你别不愿意听我的话，你年纪也不算小了，总一个人飘来去的，你自己不在意，我们看着都心疼。”她见沈安若又在玩自己的戒指，转一圈，又一圈，于是叹气，再叹气，叹了很多下，突然愤然地说“那个放你走的男人，实在是不长啊！”但沈安若也不是运气总那么好，偶尔失神，也会功亏一篑。

这位明明跟大男人一般又直又撞，偏偏还这么八卦。安若笑笑：“丽，我也是第一份工作就在张总手下，到如今也八年了。”

“他在另一个包间有宴请，后来去给我们敬酒。啊，比我想象得还年轻，本人比照片更帅，玉树临风，彬彬有礼，酒品也佳。虽然表情有些疏离，但是并不冷淡，有一说不的味，令人回味无穷啊。偶尔笑一下，可真是好看，跟小孩一样，简直令人如沐风。”

午餐后的休闲时间，有人打球，有人午睡，沈安若一般在休闲区里喝杯咖啡，翻翻杂志，再回办公室。那边有大的落地玻璃与大的观赏植，以及全藤的桌椅，东南亚风情。这里也是聊天的好去，人少时适合私谈，人多时适合发布八卦消息，是沟通见解联络情的非官方场所。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喔，程董说，我们那新会议大厅的彩搭非常协调，又特别，很有创意。安若，你的直觉还真够灵，他果然喜你最后定的那方案。”

“丽，我从小没运动细胞的，现在加培训也晚了，您快去吧。”

那日她要差，但临行前突然有急的事情必须确认。离她发时间已经不多，她匆匆走到张总办公室门，正要敲门，小妹突然说：“沈，张总办公室里有客人，刚到。”

“我不喝这个，谢谢。安若你也少喝，女喝这个不好。我一直想跟你说件事呢，你最近若有时间，介不介意跟我表弟见见面？刚从国回来，条件还不错。”

沈安若没屋，直接请张总快速浏览并签字。张总回欠欠，应该是在对客人表达歉意。她这样失礼，也到很抱歉，

“哦，我说，本来不是那样设计的，但是我们沈助理持用这方案，力排众议。这么巧，程董也喜。”

其实总不可能真的一生不见，但能晚一天算一天，她还没有练习好与他重逢时的微笑表情。

“安若，跟我去打羽球吧，生命在于运动。”

“昨天突然有急事，我向她解释过。”

“谢谢你，不过现在我一个人很好啊。”

“今天吃饭吃得太晚了，一上班还有客要过来，我还是别一汗味的好。”孙经理拿小镜，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对了安若，昨天安凯因为开业酒会很顺利，专门设宴答谢我们，几个参与门的主都去了。我以为你也会去呢，谈助理几次问及你的近况。”

“他昨天也去了？”竟然会这么闲？沈安若疑惑之余庆幸。

会议厅的孙经理坐到她边来。其实也就比她年长三岁，但女儿都快上小学了。她格泼辣，事雷厉风行，心好。

人生多么神奇，当年他们那样远的距离，一而再再而三地萍相逢，如今明明似乎又被拴到同一个大圈里了，认识很多同样的面孔，因为同一件事情讨论或者决策，却可以不再见面。

“那不一样啊，张总待你比较像女儿。不过他们年纪相仿…”孙经理看安若并没有继续八卦的兴致，脆转换话题“对了，昨天程董还称赞我们饭店，他看起来应该是很少会夸人的那人。”

“噢。不过谈助理没见着你，真的有失望呢。你们之前认识吗？”想了想又说“听说这位谈助理，从程董第一份工作起，就是他的助手，一路跟着他，到现在有七八年了吧。我看程董对她的态度非常亲和，你猜猜他们之间有没有那个啥？”

沈安若想离开，改天再开妹谈心会好了，当然她无法立即如愿。

这样夸张俗滥的赞之词，亏得她好意思说。沈安若听得都犯，本就没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