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了,我觉得冷。”
“一直都还好吧。我记得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饭局就与他一起喝过酒,那时他刚从国外回来,正从TZ的基层起。是不是比你认识他更早许多?”
“你不想知他问我什么话吗?”
她在他面前一直像小孩,无从反驳,于是又低
不说话。
“你为什么一直提齐之?”
“他问了你一句什么话?”
“上周我们通过电话,看见你突然想起她。”
江浩洋每一句话都话里有话,仿佛了无数层意思,有时试探,有时观望,有时看戏,她觉得累,只想快快散场,却听他不
不慢地又说了一句:“你刚才真的没看见他?”
沈安若沉静地看着他。江浩洋对望过来,温和地说:“安若,人生就是这样,你错过的东西,等再想去寻找时,通常已经来不及。既然已失去,那就不如设法忘记。当然,极偶尔的时候,当你回,它竟然还在原
,这
机会通常可遇不可求,没握住,便稍纵即逝。”
“本来是真的有话想说,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没必要了。”江浩洋神平淡“安若,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一天,你问我,我们为何分手。”
“以前你说过我又愚蠢又任,你是认真说的对不对?”沈安若突然打断他的话“我还一直以为自己聪明又善解人意。”
“今晚你究竟想说什么?”
又沉默了一阵,沈安若自言自语般轻声说:“
之是极好的女
,你错过她真可惜。而且,只怕她跟你想的不一样。”
“程少臣那天与我单独敬酒时,突然问我,你当年是怎么把我老婆丢的。”他看着她“跟你很有默契吧,与你问我的话内容都一样。”
沈安若抑制住呼盯着他的
。
江浩洋笑:“你终于想知了?”
系也不错。”
“相久了难免就会
到疲劳。”
“江局长,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就跟长跑一样,总会有一段疲惫期,忍一忍,调整一下,就撑过去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大一那年育测试,竟然中途退场,最后免不了还要重新跑一次,多受一次罪。何苦?”
沈安若恍惚了几秒,抬看他:“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友好?”
“好像要变天了,我们走吧。”她打断他的话。泉现在的
乐是《
之圆舞曲》,细细的
轻轻
跃,仿佛在舞蹈,但气温却降了下来,风很冷,与那轻快的节奏甚是不搭。这样的天气,吃冰淇淋果真不明智,全
凉透。
“视角问题,要站在非常近并且非常特别的角度,才能发现你那不为人知的特。可惜大多数人都没那机会,所以只看到你聪明又善解人意的一面。”江浩洋淡然地笑“你自己没发觉?”
这么现实的结论。沈安若静默了片刻,想起一些往事,微微抿起:“当时我一直以为我们要
亲戚了,世事可真难料…”
“江学长,你没必要把我的糗事记得这么清楚。”那年的确很糗,她生病状态极差,跑到一半不得不退场,最后补考,遭他嘲笑。
沈安若赫然抬望向他,江浩洋
很意味
长又略微讶然的笑容:“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你在装样
。”
“的确是难料,我也从没想到你们会这样。”
这生活有时候就是比戏剧更戏剧,荒谬至极。已经到了停车场,沈安若无言以对,低看自己的影
。
江浩洋脱了风衣递给她,她不客气地披上,两人并行向停车场走去。沈安若低着,但能察觉江浩洋在看她,有时她便抬
回望过去,但他并不闪避,直直地视过来,那
神里有探寻,但带着更多的了然,令她觉得不自在。
江浩洋弯起嘴角:“安若,你现在这副样真的很令我怀念以前,可惜我错过了太久,对吗?”
“你以前不是很喜这支曲
?不要听完再走吗?”
“她当然是好女,可惜现在已是别人的女友。”江浩洋表情淡然。
“你是因为想提醒我这件事,所以才肯与我来?”江浩洋一副了然的样
,然后缓缓地说“那我们
换一下。也是上周,安凯上层跟我们局里几个人吃饭,每个人都喝得有
,后来你那位永远
不惊的前夫竟然问了我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