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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另一个女人的故事谈芬(2/4)

很早就认识了江浩洋,在饭局上。其实在我们混熟之前,每一次见面都是在饭局上,而且每一次都有我上司在场。

屋里太安静,即使我努力地不偷听,也隐隐听得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你今天已经打了三个电话了,你怎么这么闲?你烦不烦?”

那她可真是厉害至极,因为我家上司才是玩这游戏的个中手,敢以此招跟他对抗的人,即便商场的老狐狸,都要叫苦不迭。可她神清澈,那其中只有淡然,没有算计。

(三)

倒是没想到他们真的结了婚,当然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离婚。我本以为他们那样的波澜不惊,才更有可能天长地久。

这下,我噗一声就真的笑来。

再后来,程少臣回国,重新接近她,屡碰钉。这很可能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有耐、最心思的一件事,我们公司遭遇重大的危机,我们洽谈金额大的合同,他都不曾这样用心过。

“这么煽情的表白,你应该回去跟程夫人讲,跟我讲什么?”

回办公室思忖了十秒钟,难领导的意思又是要我代为转达?不是吧,这个闷男,我敢打赌他不曾对她说过“我你”99%的把握。当然,她跟他说这句话的可能则更小些,也就0。1%吧。

我忍着笑,快要憋内伤,被我们领导白了一:“你敢在这里笑试一试。去,午休时间你吗?”

上司的气筒以及代上司家属受过有时候也是我们下属的工作职责之一,所以我不敢抗议。只是后来实在忍不住告诫他一句:“适可而止啊领导,过度的殷勤只会令尊夫人觉得,你是因为她肚里的孩才突然转了,这个结论会令她格外地生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不怕死的话不是我说的,虽然我很想说。我以为周安巧这次捋到虎须了,结果只有一声悠悠的叹息:“谁都有大脑的时候啊。”

他们两人有一很神似的气质,彬彬有礼,实则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只不过,程少臣更冷然一些,冰凉通透像多棱的晶,被光一,折许多面,令人目眩迷惑。而江浩洋则随和许多,温如玉。他们俩的相

倒也难说究竟谁是真正的胜者。那天中午他一直在等的快件到了,知他中午从不午休,所以第一时间送了过去。了他办公室,听他正在打电话,气柔得要化掉:“今天胃了吗?午饭吃过没?吃的什么?吃了多少?走路不要那么快,去的话不要自己开车…”

总会是受伤更严重的那一个,因为真的担心她,或许也有一原因是替我上司侦察,那时总找了机会去见她,有时借公事,有时制造巧遇。不想她过得那样好,人虽然清瘦了些,但面柔,笑容娴静,神甚至更加清透,清透到读不懂其中的任何情绪。程少臣中间回来了两次,却是日益憔悴。

“累,土不服,时差颠倒。”他仔细罗列理由,竟忘记自己一向最讨厌向别人解释。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三个字,初恋以及向楠,他们都对我说过。当时以为它珍贵如金,如今知它的价值必要时是负数。

离婚后程少臣了国,走得甚为仓促,不像是要去公务,倒像是逃跑一般。

“没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竟是他的天敌。”周安巧经常这样慨。我想沈安若之于他就或许就是那一盆放在炉上的清,他是里悠哉游哉的青蛙。盆下慢慢加温,他毫无察觉,兀自自在,等想到应该来时,已经失了力气。

据说沈安若没有无视他,而是鄙视他,我猜想他其实很享受被人鄙视的过程,因为他每次碰了钉后都看似心情愉快,只不过,也很受挫折就是了。

“就算是那个原因,也是因为孩的妈妈是她啊。”

从常理推断,这该是男人的劣作怪,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可我上司说不是这无聊的人,他甚少不产生效益的事情,谁若给他排吃,无论男人女人,他连回击动作都懒得。他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当他不存在。”

“你们女人真麻烦,不识好歹。”

不过幸运女神总是眷顾程少臣,他的词典里从来没有“失败”二字,甚少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有的只是因失了耐和兴趣而“放弃”而已,所以他一向是胜利的一方。比他自己预计的还要早许多的时候,沈安若就不得不重新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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