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着面纱的脸，端木幽凝突然有一无所遁形的觉，脚底下居然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好…好多了，多谢湛王…”

端木幽凝一怔，下意识地反问：“那又怎么样？“

叹了气，她已不打算否认：“你既然知我是假装，为何不曾跑到镇国公府揭穿我？还是你料定我今夜会来？”

端木幽凝叹了气：“其实我早就知，不我的计划再天衣无都好，但即使我能瞒过天下人，也一定瞒不过你，果然，还是被你看穿了。”

糟了！因为她本不曾受伤，所以也没有多此一举，去找姚大夫检验什么…

姚大夫虽然年事已，但为人一向正直，早已拍着脯保证绝不会卖自己，难湛王…

“不怎么样，但这至少可以说明，当时你其实是有意识的。”东陵孤云淡淡地回答“人在张的时候，肌便会由柔变得僵，但你若果真昏迷，便不可能张。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在假装昏迷，因为怕我看破绽，这才不自觉地张起来。因此我便想到，第一次我见你之时，你应该是用了能够令人暂时昏迷的药，以防被人看破绽，是不是？”

“侥幸而已。”东陵孤云语声清淡，眸里也有些微的寒意“不过你既然承认是在假装，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何要这样？你假装被刺客袭击，又假装重伤昏迷，目的何在？”

一念及此，端木幽凝不由吃了一惊，失声反问：“你对姚大夫…”

“想到了是吗？”看到她突然改变的神，东陵孤云微微一笑“猜到你可能是假装昏迷，我便一步想到你可能是假装受伤，自然用不到那伤药。于是我便去问了问姚大夫，果然证实晏寻本不曾去找过他！试问你的伤势若果真那么严重，又怎么会放过这可以治愈的良药？”

端木幽凝一怔，随即了然：为闵飞扬的关门弟，她本的摄魂术已经堪称炉火纯青，而作为闵心柔的儿，东陵孤云会摄魂术简直再正常不过。

“放心，既不曾威，也不曾利诱。”东陵孤云挑了挑角“我不必伤他毫发，也有百十让他说实话的法，譬如说，摄魂术。”

“嗯。”东陵孤云了，却突然冷冷地一笑“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骗我，你不怕我伤心？”

东陵孤云抿：“然后，几日前我去镇国公府给你送药，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因为那个时候你依然昏迷不醒，可是当我坐到床前看你之时，却发现你脸上的肌变得微微有些僵…”

尽事情已经基本败，端木幽凝却不肯轻易缴械投降：“那…那可未必，或许是因为我的伤势已经基本好转，无需再浪费那么贵重的伤药呢？”

“之前不曾料到，不过白日里听说你已清醒，我便猜到你今夜可能会来。”东陵孤云神不动，眸中却是光华闪烁“其实原本我就一直不敢相信，灵渊大陆什么时候了如此厉害的手，居然可以连续正面刺你两剑，令你重伤至此，且毫无抵抗之力。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刺客！绝杀门手如云，在暗杀者之中算得上无人能其右的手，但你有闵飞扬的内力护，即便是绝杀门的人也休想将你伤成那个样…”

见她迟迟不语，东陵孤云接着说：“你若觉得这个证据还不够，我可以多说几句。那日我送你伤药之时，曾叮嘱晏寻务必拿去给姚大夫看看你是否可以用…”

端木幽凝苦笑：要在湛王面前虚作假，果然很难啊！可是那晚她本没有想到东陵孤云会现在幽凝轩，也来不及再服用能令人昏迷的药，结果…

“不错，这也有可能。”东陵孤云“所以我便与姚大夫多聊了几句，他告诉我你本不曾受伤，一切都不过是你与他合演的一场戏而已。”

端木幽凝一气，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然后呢？”

“你伤重昏迷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奉父皇之命前去查案，”东陵孤云淡淡地说“那个时候我看得你的昏迷绝不是假装，所以尽晏寻阻止我查看你的伤，我却并不曾起疑心，毕竟男女有别，你又是父皇钦定的太妃，我的确不方便查看你如此的位。”

端木幽凝愣了一下，险些忍不住夺路而逃：“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