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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2)

我似乎从未剪短过自己的发,即便是在曾经那些最不修边幅的日里。剪短了的发柔顺地贴服在我的耳际,起风的时候会细细地飘动。我的而细,一丝丝一缕缕地缺少的固着。因为与细,扎起来的时候就汇成那么小的束,任何小号发夹都可以将其固定,只轻轻一挽,便是孱弱纤瘦的髻。戏剧系和舞蹈系的女生大多长发飘飘,于是我剪短发后很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不能再回忆。

那么,或许正是因为了这些沉在记忆怀想的岁月,我对今天所能拥有的一切,才怀有真诚的念。

我终于无言以对:是谁说发只能和情有关?

为此,几乎付了我整段少年时光作为代价。

想起一阕《一剪梅》,最后一句说: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先是老师们很惊讶地看着我:陶滢,你这是《实话实说》还是《开心辞典》?

,或是钢笔,掉落的时候溅极其轻微的响,在我的记忆中,代表尴尬、委屈、惶恐、歉疚…我曾经,是从最尴尬、委屈、惶恐、歉疚的岁月中一跋涉来,很努力才到昂起,在灯光明亮的舞台上,镇定自若地讲话。

我的情,或许和左手有关。

多么巧,16岁,我的绰号便是叫作“大樱桃”

因为如果不这样,吃饭的时候,他的筷便会掉到地板上很多次。

再后来连几个常常在餐厅里帮我占座位的小师弟都要说:师,你失恋了吗?

心里会有浅浅的疼,挟裹着那些再也无法重走的时光,起起伏伏。

秋天的时候我把发剪短了。

我是个左撇女生,从3岁学用笔、拿筷,到今天,17年间,我用的都是左手。

因为假使真的要回忆,我不知,那个为我预言的男生、那些生动如斯的画面,随着岁月的淌,沉淀到了何方?

吃饭、写字,主持节目拿话筒,都是左手。

在我16岁的时候,便有一个男生预言:“陶滢,你的左面要么不能坐人,要么就得坐一个甘心一辈弯腰捡筷的人。”

然后是关系不错的师兄,这个系的、那个系的,看见了,惊讶很久,然后清一带着惋惜叹:陶滢,其实你还是长发好看。

,然而清晰凌厉。仿若一些细小的刀片,貌不惊人的小,飞过去,甚至看不见伤痕。要过一小会,鲜血涌而脉悉数断裂,英雄倒地,惊惧着死亡——惟其小,才能够杀人于无形。

或许,岁月是最无情的手,任时光红了樱桃、染绿了芭蕉,更是把韶华人生抛在后,然后,抚过去,覆上细细年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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