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转过，摸了摸他的。

“，你开心吗？”他忽然问我。

“我好想你。”

转过来抱我，我们就这样拥抱了好久，好久。

“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我们的妈妈。”

“不会的，我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

我默不声，仰起，无奈地看着他。

“不。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死。”

我无法找到答案，因为没有如果。我只好带着破碎的心，继续活下去，虽然我并不知这样算不算苟活，因为没有人可以告诉我。

把舅舅他们安置妥当，我忙着帮小天收拾行李，天啊，满满三大箱，看来得理上好一了。我劝他坐飞机，可是他不听。他喜坐在车厢里看风景，我拗不过，只好依了他。

“开心。小天在我边，怎么会不开心？”我有气无力地说。

那几天，天一直沉沉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前，一年前的现在，正是我人生经历重大转折的时候，我接连着失去我的妈妈、妹妹和我这辈最的男人。

“不，我还要说。你的确有错，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把她当个成年人，你的保护让她丧失了承担苦难与不幸

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重来，我是否还会选择同样的路？是不是只要我当初能够毅然决然地放下，今天的一切就可以避免，我还有我的亲人，还有一颗完整的心？

“，我来”邹天对我说。

小天坐到我的边，我挨着他，把轻轻靠在他的肩膀。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我站起来，隔开他好远。

晚上，我一直给他夹菜，他不停地给我们讲笑话，逗得我们笑得直不起腰来。好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不，我要说。话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从小到大，只要我和二有一闪失，你就会认为是自己的错。二跌倒摔跤是你的错，病了是你的错，你忙碌忽略了我们是你的错。现在她死了，更是你的错。你把所有的责任归到自己的上，然后把自己封闭起来，每天都生活在追悔之中，你以为这样就是在赎罪了？”他站着，扯着嗓门，对我大喊。

“那我们以后永不分开。”

“你很落寞，变得不说话了。”

“如果你有错，那我又何尝不是。我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我早发现她不对劲，那么悲剧或许就能避免。如果一定要为此负责的话，我也应该承担，不是吗？毕竟，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

晚上，我了个梦。梦见小时候和邹月、邹天一起玩耍，邹月不小心摔倒，我和邹天把她背回了家。

“那么，换句话说，真正走上绝路的是她自己，她也应该为自己的死负上责任。”小天看了我一，试探地下结论。

“嗯？”

到家的那个晚上，我疲倦地躺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我笑着，说：“今天累了，快去睡吧”

“。”

“嗯？”

“笨，谁要你发誓了。”

也许是旅途劳顿，邹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你没有错，错全在我。如果我没有忽略她，如果我没有自欺欺人地骗她，她就不会伤透了心，走上绝路。”我坐起来，不容置疑地说。

他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湖南卫视放映《酒店风云》，里面的人正在演绎一尔虞我诈的家族戏。

“舅舅他们已经睡了。”

“二的死谁也不想的。大，你也是受害者。”

回城的那天，望着舅舅、舅母、大姨、二姨关切的神，听着他们的千叮万嘱，我的心里盈满了泪，我要为了这份地走下去，找回属于我的人生。

“傻瓜，等你娶了老婆，就不会要啦。”我逗他。

“不要说了。”我求着他，拉着他。

我伸手去撂他的发，他晒黑了，长胖了，比以前更壮了。

“我来吧，你去陪舅舅他们聊聊天。”我用手支开他，不想他太累。

“，还在为二的事自责吗？”

“嗯”

“可我觉得你不开心。”

“那你去沙发上坐坐，看看电视什么的。”

再过几天就是妈妈和妹妹的忌日了。我和邹天打算去老家祭拜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