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笑：“兰尼斯特大人，您胆可比我大多了。您总该知咱们前两任首相的下场吧？”

杰诺斯·史林特哈哈大笑，小指嘴角微扬，派席尔大学士则面凝重地，随两人去了。

“我不要你来帮倒忙，我只命令父亲奉旨上朝。”

“你想亲质问他的话，泰温大人此刻正率军驻扎于赫堡。”提利昂彬彬有礼地说“诸位大人，可否容我和私下说几句？”

提利昂很清楚自己此刻如履薄冰，稍有失足，便会万劫不复。“的确，”他亲切地赞同“尤其是我们那握有大军的父亲。可是，我亲的好，我这么千里迢迢，不辞辛劳跑来帮你的忙，你何苦把我扔地牢里呢？”

“而父亲大人任命了我。”

“这怎么可能？”瑟曦质问“史塔克家那小鬼跟他娘可不会忘记我们砍了艾德大人的。”

“两任？你想吓唬我，为何不脆说四任？”

“培提尔大人，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要住首相塔里史塔克大人先前的居所。”

“不妨说，他是这么怀疑吧。”

“你不知我有多想用的钳把那太监的来。”瑟曦回击。“父亲昏了不成？还是说信是你伪造的？”她把信又读一次，越看越气恼。“他为什么把你丢给我？我要他本人过来。”她握拳烂泰温公爵的信。“我是乔佛里的摄政太后，我对他下达了王家谕令！”

提利昂耸耸肩。“他知你儿虽然才当国王没几天，闯的祸却已经多

朝大门瞄了一。“他们怎么了？”

“他无权这么，除非得到小乔的同意。”

提利昂原本打算以两个史塔克女孩作为换筹码，如今只剩一个，也只好将就。“跟我说说，咱们这几位重臣朋友是怎么回事。”

虽然杰诺斯·史林特动作有些迟疑，派席尔大学士则步履蹒跚，但他们到底是起了。小指是最后站起来的。“我是不是这就去请总在梅葛楼里为您收拾几个房间？”

“凭什么？他知什么内情？”

“——再怎么说，也是我哥哥。”提利昂打断她。“只要你支持我，我向你保证，我会让詹姆平安归来，毫发无伤。”

瓦里斯溜地站起来，那一贯阿谀谄媚的笑容。“令甜的声调想必让您倍思念。诸位大人，我们就让他们小聚片刻如何？这动不安的国事待会儿再来理也不迟嘛。”

“结果他不理你，”提利昂指“他重兵在握，自然有恃无恐。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违抗你的人，对吧？”

“四任么？”小指眉一扬。“难艾林大人之前的两位首相也在塔里遭遇不测？恐怕我当时年纪还小，没有多加留意。”

“你不知我有多思念你那甜的声调。”提利昂对她叹。

“我谁也不信，”瑟曦斥“但我需要他们。父亲认为他们心怀不轨？”

“真有意思。”小指“我越听越觉得睡地牢比较安全。”

瑟曦嘴一抿，面怒。“假如我说这封信是假的，叫他们把你扔地牢，我保证，没人敢违抗我。”

“那是珊莎，”太后说“我对外宣称她妹妹那个野东西也在我手上，但事实并非如此。劳死的时候，我派林·特兰爵士去抓她，可她那该死的舞蹈老师从中作梗，她便藉机脱逃，此后再没人见过。那天城里死了很多人，我看她八成也没命了。”

是我们父亲大人。”

“是么？”他平静地说“你想要的是詹姆。”

“父亲大老远派你来，希望不是让你来给我们上历史课。”旁人离去后，开嚷。

“伊里斯·坦格利安的最后一任首相在君临城陷时被杀，我怀疑他本还来不及搬塔里，前后不过只当了十四天的首相。他之前那位呢，则是被活活烧死。再往前嘛，有两位被剥夺了领地和衔，死于放途中，死时无长，一贫如洗，还自觉走运呢。我相信家父是最后一位从君临全而退的首相。”

说不定你会如愿以偿哟，提利昂心想，但他嘴上却说：“我听说勇气和愚蠢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无论首相塔到底受了什么诅咒，但愿我这小个可以逃过它的掌。”

“的确，”提利昂同意“可你手上依旧握有他两个女儿，对吧？我看见那个和乔佛里一起在广场上。”

“父亲似乎不喜他们。我动时，他还说：如果把这几个家伙的砍下来，上枪尖，跟史塔克大人的首级并排挂在城墙上，不知是什么光景。”他朝桌对面倾。“你肯定他们靠得住吗？你信任他们吗？”

自以为明老练，然而提利昂自小与她一同长大，早把她的个摸得一清二楚，读她脸上的表情就跟读自己喜的书一样容易，此刻他读的是愤怒，恐惧，还有绝望。“詹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