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古德·莫里大笑。“她早溜了，动作倒快。谋害蓝礼国王的正是她呀。”

科塔奈爵士似乎并不惊讶。“大人，你如此退缩是嫌决斗不公平？怕自己力有未逮，举不动武？还是怕我在那把烧火上，把它浇灭了？”

“就像你阉自己命那样？你也算条汉？”

“撒谎。”科塔奈爵士说“当年在暮临厅，布妮还是个在父亲脚边跑来玩去的小女孩时我就认得她了。后来暮之星把她送来风息堡，我对她更是知知底。瞎都能看，她对蓝礼一见钟情。”

是真主，没有诸神了，佛斯想。你忘了吗，老先生？我们如今只有一位独一无二的神灵，那就是梅丽珊卓的光之王啊。

布菜斯·卡驱上前几步，海湾来的风打着他长长的彩虹披风。“这里没有人是什么‘变龙’，爵士先生。我的忠诚乃是献给风息堡，如今史坦尼斯国王才是此地的合法主人…更是我们真正的国王。他是拜拉席恩家族最后的血脉，劳和蓝礼的继承人。”

国王周围传一阵恼怒的喧哗。他说的与事实相距不远，佛斯心想。不久之前，佛索威家族、古德·莫里、卡伯爵，瓦尔纳伯爵，埃洛尔伯爵以及伊斯蒙伯爵还都是蓝礼的下，坐在他的大帐里，帮他制订作战计划，谋划如何推翻史坦尼斯。这位佛罗大人也在其列——他虽是赛丽丝王后的伯父，但当蓝礼的星宿冉冉上升时，亲情本无法阻止亮城伯爵向蓝礼屈膝。

琼恩·佛索威爵士说：“纵然我的剑法尚不及卡大人和古德爵士的一半，但我很乐意代您战。陛下，请您放心，科塔奈找不到代理骑士，因为蓝礼并未

古德·莫里爵士的脸气得发黑。“求陛下恩准，我来料理他。”

“科塔奈爵士，请注意你的言行。国王陛下无意伤害孩。这孩不仅是他的亲生血脉，也是我的血亲。众所周知，他母亲就是我的亲侄女狄丽娜。就算你信不过国王陛下，你也该信得过我。你了解我，我向来讲求荣誉——”

“如你所言不虚，为何百骑士没有随你前来？图斯·罗宛在哪里？蓝·塔利又在哪里？奥克赫特伯爵夫人呢？这些最拥护蓝礼的人为何不肯前来？我再问你，塔斯的布妮在何？”

国王咬牙关。“我不接受你的挑战。”

“你当我是大傻瓜，爵士？”史坦尼斯反问。“我手下有两万大军，而你被海陆两面团团包围。当最后的胜利毫无疑问属于我时，凭什么要选择单打独斗？”国王伸手指着对方。“我给你一个严正的警告。假如你迫我动用武力，那你们将得不到任何宽待。我军会像暴风一样席卷此城，城陷之日，你和你所有的下只有被作为叛徒吊死一条路。”

“对你这人而言，或许如此，”科塔奈爵士说“我已经听过了你的提议，史坦尼斯大人。现在请听听我的。”他下手，投掷去，正中国王面门。“一对一决斗。剑、枪或任何你提的武都行。假如你害怕拿你的法剑与贵去和一位老人犯险的话，尽可指名代理骑士。无论是谁，我来者不拒。”他严厉地看了古德·莫里和布莱斯·卡一。“照我看，这些小畜生可都跃跃试哪。”

“我也愿意。”布莱斯·卡望向史坦尼斯。

“你向来贪恋权位！”科塔奈爵士打断他。“换神灵换国王就跟我换靴一般随便！你和我面前这堆变龙毫无二致。”

“是布妮的，”卡伯爵持。“埃蒙·库伊爵士临死前为此发过誓。我也对您发誓，我说的是实情，科塔奈爵士。”

“你来吧，这正是诸神的意愿。卷你的风暴，大人——然而，如果你还有脑，请记得这座城堡的名字。”科塔奈爵士一拉缰绳，朝着城门飞驰而去。

莫里然大怒：“庞洛斯，你该庆幸这是和平谈判，否则你这么狂言，我割了你！”

“够了！”史坦尼斯“我弟弟因谋逆大罪而遭亡这是光之王的意愿。谁下手都一样。”

“正是，”佛罗伯爵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有多少纯情少女因为情遭拒，就狠心谋杀倾心的男呀。不过依我看，杀害国王的应是史塔克夫人。她千里迢迢从奔城赶到这儿来缔结联盟，却被蓝礼一回绝。想必她把他视为儿的一大威胁，所以除掉了他。“

科塔奈爵士语带极度轻蔑：“你发的誓值几个钱？你看看你，居然还穿着这彩虹披风。这不就是你誓言守护蓝礼陛下那天他给你的吗？现在他人已经死了，你呢？你活得倒自在！”他转而叱骂古德·莫里“我也要问你同样的问题，爵士先生。你是绿衣卫古德，对不对？你是不是彩虹护卫的一员？你有没有宣誓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国王？如果我有这件披风，可没那么厚的脸穿来招摇现世！”

史坦尼斯一言不发，静静地调过，开始回营。其他人跟随行动。“这样的工事，如果攻，只怕会损失好几千人。”年迈的伊斯蒙伯爵发愁地说，以母亲那方的血缘而论，他算是国王的祖父。“依我看，只拿一条生命冒险会不会比较妥当？我们的要求正当，因此天上诸神一定会祝福您的代理骑士，保佑他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