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四个兄弟，伤了十来个。敌人的损失是我们的三倍。我们还抓到了俘虏，其中一个伤势太重很快没了命，另一个活得比较久，些情报。”

“白灵要天亮才会回来。他总是晚上打猎。”

“这话最好来谈。先让琼恩帮你打啤酒？或者，香料酒怎么样？”

走到帐前，只见忧郁的艾迪正煎着培，并用搁在篝火上的壶煮一堆。莫尔蒙端坐在他那张木与革制成的折椅上。“我都快为你担心了。有麻烦？”

科林翻下“我的人都饿了，我们的需要关照。”

虽然彼此素未谋面，但他第一便认了断掌科林。这位大的游骑兵是守夜人军团的传奇人，他语调缓慢，却行动迅捷，生得像枪矛一样又又直，四肢硕长，神情肃穆。他的外貌与手下们迥然不同，脸庞修得净净，披霜的长发扎成一个大辫垂下盔，而上的黑衣因天长日久已褪成灰。他握缰的手只有拇指和指——其余的指当年为了格挡野人的战斧对颅的致命一击已然尽数失去。据说挡下那一记之后，他用伤残的拳痛击挥斧的敌人，鲜血野人的睛里，使得对方完全盲目，最后反被科林击毙。从那天起，长城外的野人便把他当最值得敬畏的对手。

“你把酒喝了？”

琼恩不安地在火边蹲下来，拿拨火。他听见帐篷里传来熊老的嗓门，不时还间杂着乌鸦的控诉和断掌科林平静的语调，但他分辨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他们击毙了猎鸦阿夫因，这是个好消息。此人是最为残忍嗜血的野人土匪之一，这个‘猎鸦”的外号便得自于他捕杀了大批黑衣兄弟。说，科林取得了一场重大胜利，为何他的脸却如此黯淡？

“一杯就好。再来培、一只。”

“代价是？”

艾迪站在壶边，用勺搅拌。“我羡慕这些，”他说“如果我能这么腾腾的就好了。对了，壶得再大，好让我去。哎，里面煮的是酒才好呢，有什么比和和、醉意朦胧更好的死法呢？从前我认识的一个兄弟便是被酒淹死的，可那酒好差劲，他尸的味更是火上浇油。”

“我们碰上‘猎鸦’阿夫因。曼斯派他沿长城打探巡逻，折返时正好撞上我们。”科林摘下盔。“阿夫因再不能祸害王国，可他有不少手下逃了去。我们已尽力追捕，但仍有少数人遁群山之中。”

“碰上兄弟过世是件霉的事儿。换你也会几的，雪诺大人。”艾迪搅搅壶，加一撮豆蔻。

“大人，都已经备妥了。”

，守卫们正从半冻的土地里尖桩，以清通。很快，影塔来的兄弟们登上了山坡，他们都穿着革和衣，上发钢铁或青铜的反光，厚的胡须遮盖了毅消瘦的面容，使他们看起来和下的匹一样发蓬。琼恩惊讶地发现很多乃是两人共骑。当他们走得更近，他更清楚地看见人群中有不少人负伤。看来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琼恩朝他致意：“莫尔蒙司今大人希望能立刻会见您。请让我来为您指引通往他营帐的路。”

琼恩发现自己不得不加快行才能跟上科林的大步。“瑞卡德大人在我生之前就过世了。”

琼恩希望影塔队伍的到来能平息营地里诡异的气氛。就昨晚上，当他摸黑小解回来时，还听见五六个人围坐在篝火的余烬边悄声对话。他听见齐特低声抱怨队伍早该回，于是驻足倾听。“这次巡逻愚蠢之极，完全是老东西在犯傻。”他听见对方说“在这片荒山野岭

游骑兵将坐骑给他的手下，跟上来。“你是琼恩·雪诺。你继承了父亲的容貌。”

“好吧。”莫尔蒙拉起帐门，断掌科林俯。

“他是守夜人军团的盟友。”科林的视线扫向一旁。“听说你有个冰原狼伙伴。”

“您认识他，大人？”

“我不是大人，只是守夜人军团的弟兄。是的，我认得艾德公爵，也认得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