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一愣“…妈妈，你、你不知？”

不过，只要母亲还活着，炎凉就觉得满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死里逃生的。

秦慕华的手术很成功，不过手术过后要行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加上她毕竟是上了年纪，复原的自然也不如年轻那么好。

秦慕华忽然抓住了炎凉的手，因为上裹着纱布的原因，让她连拧眉地动作也变得吃力起来，只是脸上的意外表情，却丝毫掩盖不了“…当年，是梁氏？叶氏？”

炎凉忍了又忍的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掉下来，落在了秦慕华的手背上，又慌地掉“妈，对不起，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会不会怪我？”

她却反而是松了一气，至少，那件事情现在对母亲来说，不算是多大的打击，她继续说：“我以前就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爸爸去世之后，你就那么简单的让他下葬，这些年来，几乎是没有朋友亲戚过来祭拜过爸爸，不过这几天，我终于是想明白了——妈，因为爸爸的死因并不单纯，是么？”

…芽…。

…

“…你、你说什么？”

炎凉来看她的时候，她上还裹着纱布，发被剪短了，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秦慕华摇了摇。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秦慕华倒是没有多少意外的样，她现在说话还有吃力，躺在床上，伸手握着炎凉的手，似乎是了“…去sga好，去吧，我会好起来，到时候会去看你的。”

她有些泛红的睛，看向秦慕华，那些，一直都纠缠着她的问题，她在离开之前，还是想要清楚。“…20几年前，爸爸的死因，我已经清楚了，其实，这些年来，你也一直都知的，对不对？”

炎凉了一气，坐在了床沿边上，然后才说：“妈，其实你昏迷不醒的这几天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我知，现在和你说那些事情，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可是我下午就要走了，我现在不说，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说是最合适的。”

“是希城告诉我的。”

“…你爸爸当年…的确是冤死的，他…算是自杀的。他这个人，太好面，太有骨气，也太骄傲，什么事情，都不愿意退让一步，当年有人诬陷他的工程问题，是因为他受贿的关系，你爸咽不下这气，后来…他知，原来那个梁启成，是自己初恋女友的丈夫，他虽然从来不说，但是我知，他心里还是很在意的。被那样的男人污蔑自己，他觉得怎么样都不能忍受，最后就选了最极端的方法。”

炎凉现在似乎是能够理解，为什么李蕴沁和自己妈妈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抓着一个“白祺”不肯松。

大概对于秦慕

秦慕华果然是愣了一下，底闪过太明显的诧异和惊慌，更加肯定了炎凉的猜测。

秦慕华眸光微着，向来沉静的，倒是让她现在还保持着一丝冷静，也因为的缘故，她虚弱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掩盖了所有动着的情绪“希城告诉你的？他在调查你爸的死因？还是…李蕴沁。”

“妈，我下午就要走了。”

炎凉并不打算隐瞒，明明白白地说：“妈妈，李蕴沁和爸爸的事情，我也知，其实你一直都想隐瞒的事情，我现在都知了，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声不吭？爸爸的死，不是很冤么？还有…当初我介绍梁希城给你认识的时候，你为什么一都不意外？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知，爸爸当年会死，都因为梁氏和叶氏的那个合作项目么？”

“…我知之后，也很震惊，难过，伤心，甚至是不知以后的路应该要怎么走。我知…你爸爸和李蕴沁之前的关系，他有和我说过，但是我一直都认为…我嫁给他的这些年，他过的很充实，过去的事情毕竟是过去了。只是冥冥之中都已经注定了吧…他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下场。”

。你白炎凉，永远都是我梁希城的妻，等你回来了，你想不通，还是想得通，都要站在我的边。

秦慕华怔愣了片刻之后，才恍惚地了一气，摇，吃力地说：“…既然你都知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你，炎凉，你长大了，是个大人了。以前妈妈从来都不说你爸爸的事情，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不希望影响你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