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蹙眉，懊恼地瞪着她“是，是被你打傻了！从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那么狠心，下手那么重，恨不得要了我的命！章亦依，你就那么恨我吗？”

收到她的质疑，北冥寒脸沉下几分，声音更低了“章亦依，我只是想让你知，不论我过什么，我都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

可惜，她早已不是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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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寒在向她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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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依看下手表，抬眸“北冥先生，是想找我要医药费，还是想请警察叔叔再带我一次局？有什么话就尽说，我还要赶时间上班。”

北冥寒眯下眸，半晌才声“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

亦依眨眨睛“老实说，你是被我打傻了吗？”

亦依冷静的睨着他，她不是听不来他的意思，只是，这份跨越生死的期待，早已不是她想要的了。倘若，是那个为他而死的亦依听到他这番话，该是如愿以偿了吧。

瞪着她渐渐远去的背景，北冥寒回过，拳手敲在车上，垂着，垂落的眸里，尽是失落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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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明白了这令他时而激动，时而愤怒，时而温馨的觉之后，她却一走了之了。

不甘，就像海漩涡，肆意翻旋转着，恨不能将他拖下去，沉到海底。这个女人带着力一样，每多看她一，他就多一分失控。

她转不走，北冥寒望着她，双手成了拳“章亦依，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为什么，我会喜你？！”

冷看着车上的人推门下来，看到他上的绷带，亦依竟有些小小的快！

亦依抬手，阻断他“到此为止吧，不问过往不问前尘，咱俩还是一对陌生人比较好。”她微笑“我现在生活得很幸福，我不想因为谁而破坏它，当然，我也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微笑着，但警告意味十足，尤其是对他，她从不需要收起锋芒！

北冥寒抿着，上前几步，步步。亦依原地不动，目光若冰霜，他到面前，她下微抬，他攫取她的视线，缠绕不休“我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招惹了你！以至于，我的脑袋里天天都是你的影，抹不掉，不去！”直指着自己的脑袋“有时候，我真想撬开它，把你从这里赶去！”

亦依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怔愣得瞪大睛。

亦依脚步一顿，慢慢闭上睛，又缓缓睁开，没有回，而是淡淡的说“这份情，太迟了，现在，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

抬眸，微笑“那是你的事，我帮不了你，抱歉，我要是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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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寒来到她面前，邃的眸愈渐幽暗，眸底压抑着的翻，就快要汹涌成灾。目光锁住她，他却迟迟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