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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唉,老兄,当你明白,你已经无可奈何成了俘虏的时候,那真是不好受呐。淮没有亲shen经历过,谁就无法一下子ti会这玩意儿是怎么个滋味。
“嗯,这样我就躺在地上,还听见坦克隆隆地响着。四辆德国中型坦克,开足ma力在我旁边经过,往我刚才运炮弹来的方向驶去…这叫人gan到是个什么滋味?后来,牵引车拉着大炮开过,炊车开过,最后步兵也过去了,人数并不多,大概不会超过一个作过战的连吧。我望了望,用yan角向他们望了望,又把脸贴住地面,闭上yan睛:我不想看见他们,打从心底里gan到厌恶…
“我以为他们都过去了,就拾起tou来,只见六个冲锋枪手,在离开我100米光景的地方大踏步走来。我一看,他们从大dao上拐个弯,一直向我走来。一声不响地走来。我想:‘吓,我的末日到啦。’我坐了起来,不愿躺着死去,就又站了起来,他们之中的一个,在离开我几步远的地方动了动肩膀,卸下冲锋枪来。嗬,人这个东西真有意思:在这一刹那间我既不慌张,也不胆怯。只是yan睛瞧着他,一面心里在想:‘他ma上要向我来上一梭子了,可是会打在哪儿呢?打在脑袋上.还是xiong膛上?’仿佛他she1穿我shenti的哪一bu分,在我倒不是一码事似的。
“这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模样儿长得倒不错,tou发黑黑的,嘴chun很薄,抿成一条feng,眯着yan睛。‘这家伙会不加考虑地打死我,’我心里想。果然不错:他举起枪来了,——我盯住他的yan睛,一声不响;而另外一个,大概是个上等兵吧,岁数大一些,可以说是上了年纪了,不知嚷了一声什么,把他推到一旁,走到我的前面,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德国话,弯起我的右胳膊,摸摸肌rou。摸了摸之后,说;‘喔——哊——哊!’接着指指dao路,指指太yang落下的地方,意思是说:‘走吧,给我们帝国当niuma去吧。’呸,摆chu主人的架子来了,畜生!
“那个tou发黑黑的家伙,仔细看看我的靴子,——我那双靴子看上去很不错,——用手指了指,意思是说:‘脱下。’我在地上坐下来,脱了靴子,jiao给他。他就不客气地从我的手里一把抢了过去。我又解下包脚布递给他,并且从脚到tou地打量他。他可嚷起来了,用他们的话骂着,同时又抓住了冲锋枪。其余的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他们就平静地走开了。只有那个tou发黑黑的家伙,在走到大路上以前,回tou看了我三次.像一tou小狼似的闪亮yan睛,生着气,可是为什么呢?仿佛是我脱了他的靴子,不是他脱了我的靴子似的。
“唉,老兄,我可实在没地方躲避。只得走到大路上,恶声恶气他用hua巧的沃罗涅日土话骂了一阵,开步向西方走去,去当俘虏!…当时叫我走路可实在不行,一个钟tou只走了一公里,决不会更多。你心里想往前走,shen子却东倒西歪,一步拖一步,好侮喝醉酒的人。走不多远,一队我们的俘虏赶了上来,都是跟我同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