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也是个狠人

苏循率领捕快们赶赴常氏车ma行的抓捕行动非常顺利，并没有发生持械拒捕的事情。／自从齐木死后，他手下的人已不复当年之嚣张，面对捕快，他们是没有勇气公开反抗的。

等到光大亮的时候，税课大使陈慕燕和税课司的账房等几个关键人wu以及常氏车ma行的几个主要人wu全都被押到了县衙，羁押在候审的几chu1临时班房里。审讯jin锣密鼓立即开始，一个人刚被带chu去，另一个人就被带进来，整个县衙的气氛非常jin张。

当hua晴风看到那堆从陈慕燕家中起chu来的银子，他就知dao，叶这一次又赢了，王主簿面对这一幕，也只能闭口不语。这zhong情况下，hua晴风已没有必要再去shen究叶办案过程中手段是否cu暴，程序是否合法，他唯一明智的zuo法，就是掌握主动权。

所以，hua晴风ma上把发生在葫县的一切行文铜仁府，向知府张铎zuo了汇报，并建议知府大人立即派员前往大万山司，控制老虎关的相关人员。在hua晴风忙于向张知府汇报情况的时候，叶正在他的签押房里提审一个个犯人。

陈慕燕一袭青衫，还是昨晚离开家时那shen装扮，因为他的特殊shen份，shen上未带任何刑ju。叶见他进来，微笑着往椅上一指，dao：“陈大使，请坐。”

陈慕燕大ma金刀地往椅上一座，目不斜视。叶为他斟了杯热茶，轻轻放到他shen旁的几案上，踱着步子，微笑地dao：“陈大使，叶某也是职责所系，不得不为，还请恕罪啊。”

陈慕燕微微合起了双目，一言不发。看那样子。不guan你想干什么，他都打算徐庶进曹营了。

叶咳嗽一声，拿过一本账簿，信手翻了两页，对陈慕燕dao：“陈大使，上个月初八，常氏车ma行入关货wu，在你们税课司的账簿上记载的是三十七箱，而月亮湾渡口摆渡过来的货wu当时是五十七箱。入关的时候怎么就少了二十箱呢？总不能是cha上翅膀飞走了吧？陈大使，能不能为叶某解惑呢？”

陈慕燕依旧闭目不语。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叶笑了笑，自接自话地dao：“如果我是陈大使，我会，我在税关验收的就是三十七箱，至于什么另外二十箱，我怎么知dao，那可与我毫不相干。可是…，另一个问题，我就没办法推诿了。陈大使你有办法么？”

叶在陈慕燕shen边转悠了两圈，此时正好转到他的正面，弯着腰，鼻尖都快碰到陈慕燕的额tou了。这才一字一句地问dao：“从你书房地窖里搜chu来的那些银子，陈大使zuo何解释？”

陈慕燕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颊rou微微chou搐了几下。叶直起腰来，背负双手。继续慢悠悠地踱步，dao：“陈大使，事已至此。你是无从抵赖了，何不老实jiao待呢，你不也是于事无补的。”

陈慕燕还是闭目不答，只是嘴角微微一撇，louchu一丝讥诮的笑意。

叶叹了口气，摆摆手dao：“把他带下去！”

两个捕快走过来，陈慕燕张开yan睛，冷冷地乜了叶一yan，随着他们昂然向外走去。陈慕燕chu了签押房，恰好常自在被人带上来，两个人目光一碰，ma上错开，脸上都是毫无表情。

陈慕燕沿着长廊走chu几步，突然眉tou一皱，dao：“我要方便一下。”

陈慕燕毕竟是本县的官员，这些捕快们对他不能像对普通犯人一般对待，两个捕快略一犹豫，便引着他拐向墙角的茅房。常自在拖着叮零当啷的铁镣被带进了签押房，他可没有陈慕燕那样的待遇。

常自在进了签押房，大大咧咧地往那儿一站，双脚微微分开，用一zhong睥睨的目光望着坐在案后的叶，神se十分倨傲。叶脸se一沉，厉声dao：“常自在，你可知罪？”

常自在昂起tou，大声dao：“草民一向奉公守法，不知shen犯何罪！”

叶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账簿，对他dao：“上个月初八，你们常氏车ma行入关的货wu，在月亮湾渡口摆渡过来时是五十七箱，为何入关的时候变成了三十七箱，那二十箱呢？怎么不翼而飞了？”

常自在嘻pi笑脸地dao：“二老爷，草民记xing不好，昨儿的事今都能忘，更不要是上个月的事了。听大人你这么一，没准是船工tou儿故意多报，贪墨船行的工钱。”

叶一手扶案，shen子微微前倾，淡淡笑dao：“你船工tou儿贪墨工钱？如果你们车ma行不给足了船行五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