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因为这件事，让你变得谨慎起来，你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抛面，于是，吕默退到了胡奇峰后面。你也退到了陈慕燕后面，扶植他们，你可能都不用亲自面，只需因势利导，就足以让他们为你所用了。”

叶小天微微一笑，：“也许，是因为两位土司老爷分赃不均，也许是因为其中一位土司想独霸这条财路，总之，两位土司老爷财迷了心窃，火拼起来了，朝廷则趁机手，结果就是两位土司家破人亡，葫岭则被改土归。

叶小天微微一笑，没有与他理论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一件表面上看起来和吕默毫不相的事情。那还是葫县大旱，我去李两寨调停，同两位寨主吃酒时，听他们说起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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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簿苦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叶小天：“当初，齐木能够独霸葫县驿路，并且与孟庆唯沆瀣一气，应该就是你暗中为他们创造机会吧？孙瑞所说的那个主动找到齐木，与他商量合作贩私的人，就是你派去的，是么？”

王主簿目光闪烁着，依旧微笑不答。

恰巧，叶某还听两位寨主提起，所谓当年两位土司因为争夺一块地而大打手。甚至连朝廷面警告都置若罔闻，其实只是一个幌，实际上两人争的本不是一块地，而是一条财路。

“啪！”王主簿手中的棋落到了棋盘上，王主簿轻轻鼓起掌来：“明！实在是明！老夫本以为，已经很是看了你一，想不到还是看低了你，呵呵，这些都是你据些许蛛丝迹猜想来的？”

王主簿指间翻动跃的那枚棋突地停住了。被王主簿两枯瘦的手指挟住。

叶小天气极反笑，：“如此说来，你王大人苦心孤诣，卧薪尝胆，倒是一心为了大明朝廷了？”

叶小天摇：“一开始当然推断的没有如此完整，诸如两位土司大打手的原因，诸如你王主簿和吕默是否是因为此事才变得谨慎起来，从此退居幕后，叶某一下可猜不到。

那块地很值钱么？只不过是河冲积而成的一块田，两位土司老爷靠山吃山，本就不以耕为重，怎么会为了一块地便悍然动手，不至于在朝廷面制止时依旧不依不饶。除非…利令智昏，那要多么大的利。才会让他们失去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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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是在两位土司老爷败名裂之后突然崛起的，那么在他之前，是不是也有人在贩私贩禁，如果那时候也有人在同样的事。他们是谁？会不会…就是吕默、两位土司老爷，还有你王主簿？”

叶小天摇叹了气，：“葫县穷山恶的，能有什么大财路让他们大打手？可惜李两位寨主也不清楚。所以我也就姑且听之，对此并未究。但是这一次的事，让我把两件风不相及的事一下联系起来了。

两位土司大人还是葫县之主时。李两位寨主是他们手下的吏目，所以对他们的事多少知一些。据李两位寨主讲，那时候王主簿就是葫岭人。以一介布衣成为两位土司的座上客，风光的很呢！都说王主簿是最熟悉本地的官员，与本地彝苗两族百姓关系都不错，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王主簿也叹了气，惋惜地：“可惜朝堂诸公还是之过急了，如果他们能耐着多等一段时间，战火或许就不仅葫岭一地了，那么朝廷拿下的又何止是一个葫县呢？”

我只是怀疑你、吕默以及曾经的那两位土司老爷，就是齐木之前的贩私者，所以开始注意你，并且监视你和吕默的一举一动，待我真正掌握了你们难逃系的罪证之后才反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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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簿微微垂下去，淡淡地：“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也许忽然有那么一天，他一下顿悟了，从此不再逐利争名，却也不可能。”

王主簿的角了，但笑不语。

叶小天叹了气，：“可惜，两位土司火并的时候，你没能调停好他们两个，否则朝廷就没有借手，这里就还是土司的天下，你王大人虽然不成主簿了，却依旧是风生起，也不必谨而慎之，退居幕后了。”

叶小天：“不错，现在这个时辰，鱼…应该咬钩了吧？”

王主簿微微一笑，转而问：“你已经派人盯住了陈慕燕的灵柩？”

不是很奇怪吗？”

叶小天眉微微一蹙，：“叶某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很奇怪。吕默是个商人。能与两位土司好，也许是因为他经商能给两位土司带来好。那么王主簿当初不过是一个穷酸读书人，何德何能会成为两位倨傲的土司老爷的座上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