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非常得意。那副雷诺啊的油画已经脱手,被苏里士的一位私人收藏家买去了。他从保险公司得到了五十万美元,又从那位私人收藏家手了得到了二十万美元。当然,这笔钱是和奥萨蒂平分的。罗马诺在和奥萨蒂的交往上是极为谨慎的,因为他看到过那些不能正确对待奥萨蒂的人的下场。
星期一中午,特蕾西以露琳-哈特福德的身份又来到了新奥尔良第一商业银行。这时,银行里挤满了顾客。莱斯特-托兰斯的窗口前站了好几个人。特蕾西排在后头,当莱斯特看到她的时候,满面笑容地点了点头。她比他记得的还要漂亮十分。
当特蕾西终于排到他的窗前时,莱斯特还得意地说:“唉,可真不容易,但我总算为您办妥了,露琳。”
一个亲切、感激的微笑使露琳显得越发秀美。“您太好了。”
莱斯特拉开抽屉,找到他小心保存起来的那盒支票,递了过去:“都在这儿,一共四百张空白支票。够了吗?”
“噢,足够了,除非罗马诺先生突然高兴起来,拼命存款。”她看着莱斯特的眼睛舒了一口气“您救了我的命。”
莱斯特觉得他的腹股沟产生了一阵非常舒服的骚动感。“我认为大家应该互相帮助,您说呢,露琳?”
“莱斯特,您说得太对了。”
“您知道,您应该在这儿立个帐户。我会尽力照顾您的,竭尽全力。”
“我知道您会这样。”特蕾西柔声说。
“我们为什么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边吃晚饭一边把这事谈妥呢?”
“我很愿意这样做。”
“我到哪儿找您,露琳?”
“噢,我会找您的,莱斯特。”她走开了。
“请等——”下面一个顾客一步抢过来,将一袋硬币交给垂头丧气的莱斯特。
银行大厅中央与四张桌子,上面摆着几盒空白存款单和提款单。桌子四周有许多人,他们正在忙着填写各种单据。特蕾西避开莱斯特的视线,趁一名顾客离开桌子时,占据了那个位置。莱斯特给她的那个盒子里放有八小叠空白支票。但特蕾西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支票,而是支票背面的存款单。
她小心翼翼地把存款单和支票分开,不到三分钟,她手里已经握有八十张存款单了。当她确信没有被人注意到时,特蕾西把二十张存款单放进了那金属盒。
她走到另一张桌子前,在那儿又放上二十多张存款单。几分钟之内,那八十张存款单全都留在各张桌子上了。这些存款单虽然是空白的,但每张的底部都有一个磁性密码,计算机可以根据这种磁性密码将存款记入各个帐户。现在不管是谁存的钱,计算机都会根据这个磁性密码自动将每笔存款记入乔-罗马诺的帐户。根据他在银行工作的经验,特蕾西知道,不出两天,所有这些带有磁性密码的存款单就会被人用光,而要发现这个差错至少要等五天以后。这将使她有足够时间去执行她的计划。
在回旅馆的路上,特蕾西把剩下的空白支票扔进了垃圾箱。乔-罗马诺先生不会再需要它们了。
特蕾西的下一步骤是前往新奥尔良假日旅游社。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位年轻姑娘问:“您有事吗?”
“我是约瑟夫-罗马诺的秘书。罗马诺先生想订一张前往里约热内卢的机票。他希望这个星期五动身。”
“只要一张吗?”
“是的。要头等的。靠通道口的座位,允许吸烟的。麻烦您给办一下。”
“来回票吗?”
“单程的。”
那位旅游社的职员转向她桌子上的电脑。几秒钟后,她说:“好了。一张泛美航空公司第728航次的头等票,星期五下午六点三十分起飞,中途在迈阿密捉短暂停留。”
“他一定非常满意。”特蕾西对那女人说。
“票价是一千九百二十九美元。付现款还是记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