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阿姆斯特丹

八月二十二日，星期五，上午八时

丹尼尔-库珀和两名被派往监听房间的侦探正在听特lei西和杰弗在早餐上的对话。

“再来点儿甜卷，杰弗？咖啡？”

“不，谢谢。”

库珀心想：这将是他们俩在一起吃的最后一次早餐。

“你知dao我为何而gan到兴奋吗？乘船游运河。”

“今天至关重要，你却对乘船游运河充满兴趣，怎么回事？”

“因为船上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你认为我在发神经，是吗？”

“是的。不过有你在，我也发神经。”

“亲亲我。”

接吻的声音。

她一定gan到jin张，库珀想，我希望她心里jin张。

“说实在话，我真不忍心离开这里，杰弗。”

“曾经沧海难为水，亲爱的。经历使人致富。”

特lei西大笑。“说得对。”

已是早上九点钟，然而对话仍在继续。库珀暗中思索，他们应该着手准备了，他们应该布置好最后的行动计划。蒙di在哪里？他们预备在哪儿与他会面？

杰弗说：“亲爱的，离开饭店时，你是否能去酬谢一下门房？我恐怕太忙，chou不chushen。”

“当然可以。他好极了。mei国怎么没有门房？”

“我想这是欧洲的习俗。你知dao它的起源吗？”

“不知dao。”

“一六二七年，法国国王建造了一座监狱，指派一名贵族负责guan理，封给他一个‘蜡烛伯爵’的tou衔，他的薪俸是两英镑，并可得到国王bi炉中的炉灰。后来，凡看守监狱或城堡的人都被称zuo‘看门人’，在饭店工作的人自然也被包括在内。”

天哪，他们在胡luan说些什么？库珀大惑不解。已经九点半了，他们早该动shen了。

特lei西的声音：“不用告诉我你从哪儿知dao的这个——一定又是‘我曾经结识过一个漂亮的看门人’。”

一个生疏的女xing声音：“早上好，先生。”

杰弗的声音：“从来没有过什么漂亮的看门人。”

女xing疑惑的声音：“我是来收拾房间的。”

特lei西的声音：“我敢打赌，倘若有，你肯定会去找她们。”

“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库珀大声问。

两名侦探瞠目节she2。“不清楚。女侍正在给总guan打电话。她进去收拾房间，但她说她不知chu了什么事——她听到有人在说话，但却看不到人。”

“什么？”库珀骤然tiao将起来，冲chu房间，一阵风跑下楼梯。瞬间，他和其他侦探已冲进特lei西的房间。除了一名摸不着tou脑的女侍外，屋内空无一人。一张长沙发椅前的咖啡几上，正在播放着一台录音机。

杰弗的声音：“我又想喝咖啡了，还tang吗？”

特lei西的声音：“嗯。”库珀和侦探痴呆地瞪视着录音机。

“我——我弄不明白。”一名侦探嗫嚅说。

库珀厉声问：“警察局的jin急号码是多少？”

“22-22-22。”

库珀急步垮向电话机，拨通了号码。

杰弗的声音在录音机里继续说：“我认为他们的咖啡比我们的可口，真不知dao是怎么zuo的。”

库珀对着听筒大喊：“我是丹尼尔-库珀，立刻去叫范杜兰警长，告诉他惠特里和史di文斯不见了。让他去汽车库看看他们的卡车还在不在。我ma上就去银行！”他狠命丢下听筒。

特lei西的声音：“你有没有用jidan壳煮过咖啡？味dao非常——”

库珀冲chu了房间。

范杜兰警长说：“不必jin张，卡车已开chu了车库，他们正朝这里驶来。”

范杜兰、库珀和两名侦探此刻正守望在阿玛罗银行对面的一座建筑楼ding上。

警长说：“当他们得知被窃听后，他们大概想提前行动。不过不要jin，我的朋友，看。”他把库珀推向一台架在楼ding上大广角望远镜前。楼下的街上，一名shen穿看门人服装的人正在细心得ca拭着银行正门的铜制商号牌…一名清洁工正在扫大街…街角chu1伫立着一名卖报纸的小贩…三名修理工正埋tou于手中的活计。所有的人都暗藏着微型步话机。

范杜兰拿起步话机：“地点A？”

看门人说：“听到了，警长。”

“地点B？”

“在这里，先生。”清洁工回答。

“地点C？”

报纸小贩仰首点点tou。

“地点D？”

修理工停止了活计，其中一名对步话机说：“这里一切准备完毕，先生。”

警长转向库珀：“放心，金子仍安全地存放在银行里。他们想得到金子的唯一办法就是到这里来。一旦他们进入银行，街dao的两端便立即封锁，他们绝无逃脱之路。”他看了看手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