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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2)

她又问:“哪个厂的?”

“不是,”我说“你看我是台湾人吗?”

这时候,从里面来一个比她们年纪都更大一而且更漂亮一更有见识一的女人。女人笑着问我:“先生你问的萧老板是我们凤凰冈的吗?”

“萧博儒,萧老板。”

以前在内地只是有理发店,没有发廊,理发店和发廊的区别在于:前者以理发为目的,洗为辅,后者以洗为主,理发为辅,而且替你洗的肯定不是大老爷们,恰恰相反,替你洗或者说是的必定是年轻的小。来圳后,剃过两次,就在恒基公司门搞掂的,三块钱,洗都没洗,剃完就回公司洗澡,还洗什么?想想老婆在鞍山,逢年过节才一块五,我那冤枉钱什么?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我上确实很有钱,多五块少五块本就觉不区别,既然觉不区别,和不一个样,不如了;今天还了重大决定;今天我槽了;今天我需要平衡一下自己心理;今天我应该犒劳一下自己。

“谁?”

心情好起来话就多起来。我问:“你说这街上的台湾老板你都认识?”

让年轻的小在你上又是又是摸,并且小有时还不经意地蹭你一下,不想非非是不可能的。更难得小善解人意,没话找话:“先生你是刚来的吧?”

“是吗?”

“嗷,你说张老板呀,我认识,每天骑个大霸王。”给我洗的那个妹来劲了,终于长了一气,嘴手臂功能全面恢复。

妹又开始洗,但动作没有刚才有力,速度也一块一慢地不如刚才节奏均匀。

我说是的。

“是的。”我回答的非常肯定。

我本不想这么快告诉她,想再考考她们,但这个女人上有一特殊的气质,使我猛然意识到她不是洗妹,而是他们老板,我觉得不该再开玩笑,于是对她说:“就是前面宏大厂的。”

“哪你怎么看我是刚来的?”

“嗳,阿萍呀,你认不认识一个萧老板?台湾的。”洗妹大声地问着她的同伴。那意思不只是问那个叫阿萍的,而是向所有的洗妹发询问。所有的洗妹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摇摇,没人知

“刚从台湾来?”洗妹问。

我不知张先生是不是叫张国良,但我想老板娘说的应该是他。我问老板娘:“你说的那个张国良是宏大厂的吗?”

“是啊。”

“他告诉你们他是宏大的老板吗?”我问。

“当然,我一就能看来。”

我的心情已经彻底地好起来,我已经开始笑了,仿佛与人打赌赢了。

妹说得对,张先生确实是骑了个大霸王。

“这街上的台湾人我全认识。”

妹肯定被问住了,连手也停了。

“是啊。”

老板娘笑了,说:“先生你肯定错了,宏大厂老板我认识,而且很熟,他不姓萧,姓张,叫张国良。”

“是的,都认识。”

“那我问你认不认识萧博儒?”

现在是我糊涂了,萧博儒不是老板?张国良是老板?或者他们二位都是老板,宏大公司是他们俩合搞的?凭我的觉,萧老板没有说谎,那就是张国良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仅仅是还是有其他更大的问题?

“是的。”

“是的,”我说。

“是不是胖胖镜的?”

“是凤凰冈的吗?”洗妹问。

我心情好起来。奇怪,怎么一到这里心情就好起来了,至少没有刚才那孤独了。我以前不知发廊有使人的心情好起来的功能,冲着这功能,我以后应该多来。

“是啊,”洗妹说“这里谁都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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