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逗我了，哪有什么收获呀？连沈长的影都没见着，等了两个小时，挨了五分钟骂。”

罗杰冷笑着说：“是不是真的同时收到的，当然只有你自己知。跑去澳格雅的那家代理商是北京一家叫莱科的公司，刚刚拿到的营业执照，我打听了一下，老板看样和你关系好得很哟，你对他们看来也是蛮重、蛮支持的哟。”

“嗯，可能那家伙的确就是没脑。但也有另一可能，”洪钧的睛移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可能并不傻。”

罗杰笑不笑地回应：“你事情多嘛，不像我，就是专门来北京找你的嘛。”他和俞威各自好饭菜，便主动引正题，说：“前天的会，澳格雅的赖总都亲自来了，咱们说好了你会面的，怎么没来上海呀？”

盈科中心二层有家咖喱风味的餐馆，俞威到时罗杰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俞威一边坐下一边说：“哎呀，不好意思啊，老是你先到。”

俞威笑了，语重心长地说：“老弟，你的确需要学习啊，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一下，代理和厂商可大不一样啊，你得转换一下思维、改变一下心态，老不上儿可不行啊。”

“可你当初讲过项目登记制度的，先报先得，我第一时间就把澳格雅还有其他好几个项目报给你了，为什么别的代理还可以去和客接？”

“这话说得就不太合适了吧？他们的都长在自己上，你我都不是他们的老板，人家凭什么听咱们的？你可以去澳格雅，他们也可以去嘛。”

奇兵’的功效。Roger也罢，ICE的其他家代理也罢，都是一群老油条，而你正好和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你要尽可能保持低姿态，不要捧维西尔，也不要攻击ICE，更不必攻击Roger本人，你要让客看到你的执著和真诚，要让客认识到你与那帮家伙都不一样。”

洪钧也笑了，说：“我今天倒是一直在想，你没注意到吗？你昨天去澳格雅，收获很大呀。”

罗杰虽然恨得牙，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本以为不打

俞威不说话。他从白天烦躁到现在，已经烦透了，他想不清楚自己与邓汶之间剑弩张的态势怎么忽然偃旗息鼓，对自己非常有利的形势怎么在卡彭特召集特、邓汶和他开了一个电话会议之后便被悄然化解，但他已经不愿再想了。

“呵呵，您是没听到他是怎么损我的，那家伙光顾了嘴上痛快，傻了吧唧地把不该说的都说来了。”小薛想到自己一天受到的羞辱，咬牙切齿地说。

“嗯，倒是不少，可都不是什么好信息。”小薛神黯然地承认。

罗杰话中带刺地说：“形势很好？是你们ICE的形势很好吧？现在维西尔已经没戏唱了，剩下的都是ICE的代理，不谁赢都是你们赢。到现在你们ICE的人都不肯和我们一同见客，得客觉得我们像是后妈养的，你们总应该向客表示一下你们对我们的支持吧？”

俞威睛瞪了起来，用略带嘲讽的气说：“Roger，你的洛杰科技成立时间也不太长吧？莱科公司虽然新，但实力不差嘛，人家的注册资金是一千万人民币，你的洛杰才多少？好像是一百万吧？不要瞧不起人家啊。”

这时，刚才的饭被端了上来，可两人谁都没有兴趣动筷，俞威说：“制度当然有，定的规矩也的确是先报先得，可我是同时收到你们几家代理上报的澳格雅项目，你说我该给谁？”

小薛忽然憨憨地笑起来，说：“嗯，那我就盼着‘傻人有傻福’吧。”

***

罗杰愤愤地质问：“我当初在维西尔同澳格雅接的时候，本没有ICE的代理介，客也没说过要主动联系你们ICE，怎么我刚向客推荐了ICE的产品，别的代理就跑去了？”

洪钧扭回看着小薛，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难你没意识到？那人陆翔了多有价值的信息呀。我们现在知了，维西尔境不利，ICE介了，Roger成了ICE的代理，项目的决策人是赖总，他和沈长昨天去了上海。”

“不，我不这么看，信息本并无所谓好坏之分，只有准确与错误之分，没有这些准确而及时的信息，我们很难对整个形势有所了解，所以很有价值。”

“哦，电话里不是给你打招呼了嘛，8号临时在北京有急事，我走不开。反正现在的形势不是很好吗？”

罗杰的底气了下来，苦笑着说：“我哪里敢瞧不起人家，我羡慕人家都还来不及，我真想找他们讨教一下，怎么能让你也重、支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