肴,就不劳总包商配菜了。当然,系统集成公司为了体现他们对软件系统的综合实施能力,在标书中阐述某家软件的技术方案,对此我们是欢迎的,但是不再允许他们对软件做出商务报价。”
洪钧不禁大喜过望,郑总此举剥夺了系统集成公司的总包商角色,切断了软件厂商与系统集成公司之间的商务利益纽带,使维西尔得以直接投标、得以单纯地与ICE在软件单项招标中一争高下,俞威在各省苦心经营的合作伙伴阵营被这一招釜底抽薪所瓦解。
郑总见洪钧喜形于色,笑道:“怎么样?你还算满意吧?”
洪钧盘算应该如何对郑总有所表示,他知道郑总不屑于接受旁人的酬谢,这种表面上的慷慨体现着郑总骨子里的倨傲,而且郑总并非纯粹是在帮维西尔,他是不愿看到ICE独大,也不愿看到第一资源各省项目被系统集成公司坐地分赃。洪钧认真地说:“您这是给维西尔一个天大的面子,不过以我的身份还真有些承受不起。”
郑总一愣:“你什么意思?”
洪钧忙笑着说:“我老板下星期不是要来北京嘛,他哭着喊着要见您一面,您要是能抽空见一下、再把您刚才的意思当面告诉他,对他来说就是喜上加喜了。”
郑总仰靠在绿色绒面的椅背上,手枕在脑后,微笑道:“你是想要我把这个面子留给你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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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薛在上海呆了已近十天,度日如年,各方面的消息倒是打听出不少,但都是其他家的动态:那个新近冒出来的翔远科联原来就是信远联改头换面借用的一个壳,他们和另外几家都在推ICE的软件,但ICE显然和杭州当地那家凯华兴业绑得最紧;ICE的专家组在浙江第一资源又做了三天调研,出于公平考虑浙江第一资源问过小薛维西尔方面是否也需要再做一轮,小薛当然不甘心错过但被洪钧坚决否定了;洪钧前些天都在忙于伺候驾临北京的科克,小薛请示过几次能否去杭州摸摸情况,洪钧只是说再等几天,也许就会出现变化。
小薛等不及,他已经不愿再编造谎话搪塞浙江第一资源,因为不知道还能拖延多久,他给范宇宙打电话,范宇宙支支吾吾地说他不会去杭州冒险,但又提及他已托朋友去杭州帮他联络,至于和谁联络、联络什么他就不肯透露了。
小薛再也坐不住,只带上手机和钱包就出发了,在火车上给浙江第一资源的老钱打了电话,他已经不止一次试探过老钱,但看来老钱对那天在餐馆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小薛在杭州火车站上了出租车,在路上又给老钱打电话说:“老钱,我到杭州了,方便吗一起吃个饭?”
“哎哟今天不行,手头有好些事情在忙,脱不开身啊。”
“没关系,就是和你打声招呼,我现在正去那家餐馆,我还会在那间涌金厅等着,要是您来不了,有什么人替您来也行啊。”小薛已经破釜沉舟了。
“开什么玩笑?!”老钱挂断电话之前还在嘀咕“莫名其妙。”
车停在莫干山路上,小薛径直走进那家杭帮菜馆,点明要那间题有涌金二字的包房。因为不是吃饭时间,包房大多空着,小薛很快便如愿以偿地旧地重游,又坐在了主宾的位子上。
小薛料定老钱不会来,他是指望老钱能把他的举动通报上去。茉莉花茶喝了半壶,毫无动静,他就把心思收回到餐馆。小薛还依稀记得上回那位服务员的模样,几经描述终于让领班知道了他说的是谁,但遗憾的是那位服务员今天恰巧不当班。小薛一直有种感觉,那位薄嘴唇的陌生人似乎和这家餐馆大有渊源,便要领班查一下那天陌生人如何结的账,没准是常客呢,领班不予理会反而警惕地盘问小薛的用意,小薛借机大吵大嚷心想这招打草惊蛇并非真要让餐馆找出那位陌生人来而只是要闹出些动静、使相关人士知道“维西尔小薛在此”
领班叫来了经理,经理叫来了保安,小薛立刻软下来回到包房重又坐下喝茶,他不想被撵到大街上,觉得呆在这间包房里最便于人家找到他。午饭时刻到了,餐馆里熙熙攘攘起来,服务员请小薛不要占着包房不吃饭,小薛也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和占着茅房不拉屎一样都是对资源的严重浪费,性质同等恶劣,便大致点了一桌上次看到的那些菜,只是没点五年的古越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