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观众有人附和李志祥的意见。温拉起尔红退了影院。

《大趋势》已由李晰给李志祥，李志祥在看电影时送给温泉。李志祥是策划行动的行家。温泉还是认为撤谎可耻。如果回家没有情况，她准备撕掉纸条，不提她买了一本《大趋势》的事。

温不觉提了声音：“温泉！”

温泉一直捂着脸，李志祥拉开她的手，她满脸满手都是泪痕，李志祥握住温泉的手，一阵一阵送去力量，低声说：

“不用打架，只是谈谈！”

李志祥笑了。“非常抱歉。”他貌似彬彬有礼：“我们不能应邀，我们在看电影。”

李志祥也故意提了声音：“同志，请您注意公共德。”

照例是熄了灯之后，李志祥领着温泉来的。一外国惊险警匪片，一看才发现他们在上个星期在另一所电影院看过了。待业青年没有单位给他们包场电影的待遇，但他们总是最先拥有好看影片的票。电影院是待业青年活动基地之一。温泉加了所谓的待业青年俱乐后，一般总能很早看到新影片。

温说：“现在好了。既然明白就好了。尔红陪温泉回家，你来，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他是谁？”李志祥问温泉，温泉已经说不一句话，尔红说：“我来介绍一下，他是温泉的哥哥，我是她嫂嫂。”

温叩了一下李志祥的肩：“请来一下！”

——我去新华书店找同学李晰买《大趋势》。

“十分荣幸。”李志祥说。一旦遇到挑战，李志祥就骤然亢奋，嘴和拳都格外有杀伤力。

温泉回一看就张结愣住了。尔红居然还习惯地朝她笑笑。温视着温泉，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李志祥只能看到一双愤怒的睛。他说：“现在我不想打架。”

“现在我不想谈。”

“哭吧哭吧，在这儿哭个够。回去就要像个大人一样理自己的事了。”

既然是看过了的电影，他们就谈起话来。为了尽量减少对他人的影响，他们把凑得很近。《大趋势》是当时十分行的书，衷于改革的人们都读，李志祥已经读过了。他自己的理解给温泉讲“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方向。”

开演四之前就可以结束。为了防备父母在上班中途回家突击检查，温泉在家留了一张纸条。

银幕上警察正在追击罪犯，小汽车急转弯转得嗤嗤作响。这时候温已经从后面看清了前排的两颗脑袋绝对是妹妹和一个小氓。尔红劝阻丈夫不要鲁莽，温推开了尔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