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风霜的木板床终于停止了咯吱声，池澄仍然保持着从后面拥着旬旬的姿势。激烈的情涌逐渐退，旬旬觉得自己像延绵无尽的沙滩，不知是刚被抚平，还是又被空了。

旬旬推了他一把，发现自己手心到的是发的肌肤。

“也不是。”他动了动“我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哥说他有儿饿了。很多去赶圩的女人都从那条路上回来，哥大老远就看到了你们，说有人饭了。

稀里糊涂间，她也搞不明白怎么会让行动不便的他得了逞。碍于伤，池澄的动作很是笨拙，退间全不复悬崖边的房间里那咄咄人的锐气。旬旬有时甚至得就着他，顺着他，觉他扣在自己上的手，还有紊的呼和吃的汗滴。他不是午夜的一场绮梦，也不是乌云中征服她的一把利，只是一个平凡而真实的躯。这个躯里有一颗心，渴望得到，也害怕失去。

“当年我爸妈一块打拼，顺风顺的时候是恩夫妻，因为他的决策失误导致经营失败，他却转就找了个更有钱的女人，把烂摊都丢给了我妈，还声声对外说是找到了真。我听了都替他脸红。好，就算他全盘否定和我妈的情，不就不，没什么了不起。但我妈最后的心愿只不过是想见他一面而已，这个要求应该不算太过分吧。就算是穿旧了的一件衣服，丢弃之前尚且会多看一，何况是陪他二十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发妻。”

“你太看得起我了。”池澄也和她一样，两人并肩躺着“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风光。你看到的钱都不是属于我的。三年前我是赌一气回到我爸边，因为那时我才知钱有多重要，没有钱，我什么都不是。我爸害怕我，又觉得对不起我，凡是饯能解决的问题，他都尽力给我补偿，只要我不破坏他的新家。可是尧开也不全是他的，我的位置其实很尴尬。那个女人嘴上不说，心里怎么会容得下我？就算我爸一直把持着公司，总有一天当他老了，他和那个女人生的弟弟妹妹电会长大，那才是他们共同的亲骨，到时候我算什么？公司里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我已经睡着了。”旬旬绝望地说。

池澄将她扳过来，笑着说：“我很诚恳地回答你，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大家就扯平了。”

“但是尧开毕竟也有你爸爸的心血。”

池澄糊不清地说：“就让我一回‘君’吧。”

旬旬问：“所以你看到我回来的时候才笑得那么兴？”

他的脚仍然不便动弹，旬旬的挣扎有几分投鼠忌的意味，或许她本就没有铁下心拒绝。池澄的借是哥珍藏已久的补酒，她心中却只有一碗泛着白沫的井，还有不知是真是假的回忆。她暂时忘记了前车之鉴，忘记了他过多么可恶的事，在他边，她总能被勾灵魂陌生的自己。

得稀里糊涂上了床，刚动了一下，你又推我，和我商量说你是女，这样会不会很吃亏…”

耳边池澄的声音好像是他们共同的梦话。他说：“今天你去之后，我有些害怕，担心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办事什么的都是暂时的，我迟早要自市门。你知久安堂吧？说起来司徒久安的女儿司徒玦算是我师，我们打过几次，聊得还不错。司徒久安不行了，原本事的姚起云事后，久安堂就等于没了主心骨。要我说司徒玦这个人个太刚，不是经商的良材，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虽说傅家暂时接手了这个烂摊，但傅镜殊哪里顾及得了方方面面，再加上他们家族原本也涉足药业，如果司徒玦执意不肯合并，那势必大家都很为难。这可能是我的一个机会，我和司徒玦不一定要对手，相信两相权衡，她会更愿意与我合作。我要等的，是一个时机，现在最重要是先站稳脚跟。”

旬旬调换成平躺着的姿势，看着上略垂下来的蚊帐，轻轻说：“你怎么会没人要？你还年轻，又有个有钱的老爸，天底下的女孩多得是，就怕你不要。”

你走在嫂后面一儿，脸红扑扑的，睛像在发光，远远地就朝我笑，我忽然觉得，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人要了。”

“我回到他边的时候心里是想过，迟早要让他下半辈都为自己过的事后悔。但这些年看着他发一地白

“你有什么打算？”

“难你想要报复他？”

“你怎么…”能在负伤的情况下那么迅速地把衣服脱完，这样是不是也算得上“残志”？